这鸟女人到底在委屈什么啊?
什么叫「我带你飞,你还不满足」啊?
这是在吃醋吗?这是在跟一只羊驼小妖吃一头鹿的醋吗?
有没有搞错啊,这鸟女人好歹是一位魔尊吧?怎么可以这么幼稚啊?
“你……”亦秋噎了好一会儿,最后抹了一把泪,诧异道,“我,我想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幽砚应道。
“……”亦秋不禁咬了咬唇。
这鸟女人是真的很霸道了,从前不准她看帅哥美女,现在不准她想别的坐骑……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她能干的吗?
好气啊,忽然觉得浑身上下气不打一处来。
亦秋气着气着,扭头至旁侧,再不看幽砚一眼。
她决定了!
没错,她总是在做同一个决定——她不要理幽砚了,至少在饭前不要。
亦秋做下这个决定后,她与幽砚之间的空气,都在那一个瞬间彻底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四周只余下了不断自耳畔掠过的风声。
不过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忽然听见幽砚小声说了一句:“我从未带人飞过。”
那语气,听起来淡淡的,可就是迷之带着一股十分委屈的味道。
亦秋下意识回头看了幽砚一眼,见其神色无恙,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可就在她自我怀疑之时,幽砚又淡淡说了一句:“你是第一个。”
“呃……啊?”亦秋有些不在状态地愣愣回应着,可幽砚却没再多说什么。
幽砚飞得很快,吹过脸颊的风便也很大。
亦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忽有一道灵光闪过,昨儿那件羽衣,竟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身上,挡住了大风带来的凉意。
亦秋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衣裳,又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幽砚。
幽砚余光见亦秋的目光终于看向了自己,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亦秋捕捉到了那一丝弧度,心底不由泛起一丝狐疑。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好半天。
幽砚忍不住问道:“有话说?”
亦秋皱了皱眉,又将脑袋别向旁处。
说好的,今天饭前不理这鸟女人,可不能因为一件衣服就轻易原谅了。
她这般想着,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一声。
幽砚听了,侧头看了亦秋一眼,问道:“饿了?”
亦秋:“……”
她无声吞咽了一下,便见幽砚右手幻出了一包荷叶裹着的肉脯,递到了她的面前:“先垫垫肚子,过会儿找个城镇,再吃顿饱的。”
“哦……”亦秋小声应着,小心翼翼松开了搂着幽砚的左手,再三确定幽砚把自己搂严实了,这才将双手都给松开,接过了幽砚递来的肉脯,解开上面的绳子,小块小块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刚觉得有些口干,幽砚便又递来了装满米酒的酒囊。
亦秋愣了愣,伸手将其接过,正思考如何揭盖儿呢,便见幽砚顺手将盖儿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