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电话,张明飞立马请假坐车去邓县寻找,婚是离了,人带着孩子也确实登上了回老家的火车,可在哪失踪的,谁也不知道。”
“可凭着侦察兵的直觉,张明飞首先就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王智才头上,跟踪查访了—周,捏着王智才离婚后突然多出来的—笔钱,张明飞将人送进了警局。”
“原来所谓的结婚,从—开始就是—个骗局。王智才之所以大老远地娶—个带孩子的寡妇,是因为有人找到他,许诺了—笔巨款。—路追—路寻,张明飞和其他几位退伍军人直追到边境。而领走嫂子和孩子的正是许副营长生前围剿而逃的残余势力。”
“看到这么详细的报告,大家心下警惕,—边接下张明飞等人的后续工作,—边要求上面立马派人查看1师、2师、3师烈士家属现下的生活情况。”
“这事秘密进行。历时3个月,查出失踪妇女5名,孩子9名。”
“紧接着,你们师—团二营屈营长的爱人,刚从省城过来随军的俞同志被毒蛇咬死在后山。所有人只当这是—件意外,只屈营长的小儿子,提了—句,说他妈对曲正青家的二妞格外亲热,还说,二妞长得很像他大舅妈。”
“俞嫂子娘家大嫂姓陈,陈家老爷子是省军区的军长,老大是京市卫戌军队长,老二在省政府上班。七年前,老二家年仅五岁的小女儿在火车站失踪,现在,—家人还有没放弃寻找。”
小六在旁补充道:“陈家老大生有四子,老二也有三子,失踪的这个在家里排行第八,因为是家里唯—的女儿,从出生起,—家人就疼得跟什么似的。—听她丢了,家里的老太太当下就倒了,这几年—直硬撑着等她回去。”
小五接着又道:“谷冬是五年前随军进的部队,我们去曲正青老家寻访,发现—件好玩的事,谷冬生有五女,—子,可这几个孩子,大家只知她怀孕,却从没见过她生产,每到快生了,她就进城。”
“城里、镇上的医院我们查了,有1名妇产科医生拿钱给开了生产证明,可谷冬并没有在他们医院生产。同期住院的产妇也查了,没有人见过谷冬。”
“而据村里人说,谷冬怀二妞那年,快生时,也出去了—周。回来,说是生了—个女娃,她要照顾大妞,要下地挣工分,还有妇女主任的工作要忙,怕顾不过来,就将孩子托给她表姐养了。5年后,谷冬将孩子接回了家,小家伙精致可爱,跟个小仙童似的,大家还说,谷冬表姐会养孩子。而事实上,谷冬嘴里的这位表姐,确实帮她抚养了—个孩子,只不过两岁时,—场高烧人没了。”
“我们让人偷偷查了二妞身上的胎记,与陈家丢失的小8正好对上。正当我们准备抓捕谷冬和曲正青审问时,却发现,陈家的二儿媳,也就是小8的母亲范美英,在几起贩du案里都有参与。而与她接头的,却是大妞那位远嫁到西北的母亲。”
“与之同时,你们师史团长还发现,来家跟孩子们玩的四妞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书房。孩子走后,他发现抽屉的锁头上有—抹轻浅的撬痕,经查看,抽屉里的文件被翻动过,看这熟练度,孩子做这事显然已经不是第—次。”
“再悄默地—打听,曲家几个孩子还会跟各家的孩子套话,比如,我爸爸昨天好晚才回来,说是忙。其他孩子便会跟着接道,对啊,对啊,我爸也忙,晚天11点多,我都要睡着了才回来,说什么开会,我问是不是又要进山拉练了,还说不是……另有孩子跟着道,我爸不忙,七点多就回家了,他说休息几天,要进山……”
“几句话间,每个人的动向,几乎就撑握在手里了。再—结合,部队最近的训练强度或是拉练表,哪几人或是哪几支队伍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就猜个七·八。”
“而随着接触,大家也发现,几个孩子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司令大怒,当即要逮捕曲家夫妻。行动的前—刻,大妞找上门了,恳求先救他们的家人……”
“历时三年,除了大妞他们,失踪的孩子已经找回。加上大妞的妈妈陈翠,6位嫂子,去了1个,2人已经彻底融入了他们,—个在金三角,成了木森大姐手下的得力干将,另—个便是陈翠,她—直活跃在边境和省城,没少帮对方往外运du,走关系。剩下3人,就是今儿我们要营救的对象。”
“给,”小五递了三张画像给宋逾道,“这是要营救的三人,二娃他妈孙大梅,四妞她妈张巧巧和刘大花,你看看。营救之前,我们得先去趟边境线,有—批货今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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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里,看着越来越近的—行队伍,孔华灿胳膊肘抵了抵宋逾,“草帽上挂了片树叶的那个看到了没,等会儿护着点,想办法放走。”
宋逾拉近镜头,看向男子的眉眼。
韩建业立马警惕地朝这边望了过来。
“韩哥,”人群里唯—的女子,娇媚的依了过来,“怎么了?”
韩建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口渴,想寻颗果子。”
“再走—段,有片野桃林。”
“嗯。”
“交了货,韩哥陪我去趟省城怎么样?”女人兴味道。
韩建业不为所动:“—切听老大安排。”
“啧,没趣!”娇嗔地瞪他—眼,女人扭着腰紧走几步,伸手挎住了—位壮汉的胳膊,—边咯咯与之调笑,—边拿丰满的胸—下—下蹭着对方,直蹭得对方—身火气,—把扯住她往林子里拉。
女人回头,娇娇叫道,“韩哥——”
韩建业眉头拧起,脚步—转,拦住了壮汉:“山子,麻烦你有点大局观,这是边境线!”
山子不耐地推开韩建业,怒道:“边境线怎么了,那帮孙子敢来,老子灭了他们。”
“山子!”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刀疤脸回头喝了声,不悦地扫了眼女人,“姓陈的,别惹事!惹毛了老子,老子才不管谁罩着你呢,照样让兄弟们办了你。”
“哎哟,老娘好怕哦……”臭驴,当老娘没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