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ter
又一次。
母親將她那已夠悲苦的妹妹準備趕到鄉下那棟別墅,明知那裡不乾淨死了人,卻偏要裝做大度的模樣,告訴父親這是為了妹妹來日能夠在這棟別墅裡,想起曾經她的母親。
白倚雀端起杯身將新茶抿進嘴裡,眸裡暗光湧動不知在想什麼。而她的父親想都不想就同意了這個要求。
白倚雀在心裡暗諷父親一門心思都鋪在如何生出男娃來接手自己的公司,她又將視線移走放到妹妹白綺湫身上,只見她大氣不敢出,雙手無處安放只敢揪著膝蓋上的衣服面料。
都捏皺了。
「父親,以妹妹這個年紀留她一人獨住,我怕這ㄚ頭性子野,還是得找個親近的人管束管束她。」
白父向她投來關注,這個家也就大女兒和他心意,懂事、謹慎。反正不論她那不靠普的母親做任何事,不都還有個聰明的女兒在背後兜底嗎?
就這樣,搬去鄉下別墅的事敲定在下個月,但父親剛才隨口找了個出差的藉口從明天開始就不會在家。
那想來,她妹妹應該就是明天啟程了。
回到母親的臥室,隨處擺放裝飾的青花瓷器被她母親摔在地板、應聲破裂,她親眼見證這個花瓶如何從完好到碎爛。
「賤人!你是不是也想從我身邊溜走?啊?!」
母親扭曲的臉就被這麼擺在離她目光不到一把尺的距離前,她依舊是那張帶笑的模樣。儘管臉上多了惹眼的巴掌印。
「母親,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這都是為了你啊。」
「都說女兒隨母親,母親是下濺胚子、一時不察就勾搭上姊夫,何況她的孩子?我們該看緊些那孩子。」
她講這話時,母親表情明顯有了鬆動,她含著笑將人帶往沙發坐。
「這幾天父親都待在這,看母親這副累著的樣子,等明天父親走了我就將吳紳請來好好的『安慰』母親。」
這才哄好了母親,她順了順眉然後枕在女兒的腿上,嘴裡低咕著,「倚椅,母親只剩你了。。。。。。」
又呢喃了兩句,她似乎真如白倚雀口中那般真的累壞了,眉眼順開、沉沉的睡去。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母親呀。。。。。。」
在抬眸,梳妝台的她卻露出了與以往那般乖巧不一樣,甚至像是換了個人。冷漠又疏離。
退出房間,白倚雀交代後在門外的李姨別進去吵她母親,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又問了幾個問題。
「金醫生怎麼說的。」
「母親狀況怎麼樣?」
李姨原本是跟在她身後,但為了回應她快走了幾步只落後她幾步才開始回答她剛才所問的問題。
「金醫生和先生在昨天通過一次電話,他的意思是,夫人心裡鬱結已深,最好別再輕易動怒為好。」
「嗯。」
啊。。。。。。還有這碴,她都給忘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事。
「那我母親最近有哪裡不舒服?」
「夫人最近倒是變得有些難入睡。」
「那就讓金醫生看著辦吧,一切以我母親怎麼舒服怎麼來。」
李姨聽她這麼說,頓時表情有些古怪了起來。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
「夫人現在的藥量已經是往前的一倍,在這樣子怕是會。。。。。。」
白倚雀停下腳步,她站在離李姨前不遠的位置,她又擺出那副傷心的模樣。
「你不會懂的,我母親活著就是惡夢,誰會知道她的繼妹會爬上姐姐的床?你不知道,她以前可疼她那妹妹了,但就是越愛傷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