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听故事、观美人桩桩样样都是风流雅事。
常歌行皱着眉看着人群中人,凭着前世经商练出的火眼金睛,自然可以看出其中几人的异样。
常歌行冷然一笑,树大招风,生意大了惹人嫉恨,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老学究模样的长者,花白胡子飘荡在胸前,颇有一番仙风道骨模样。
只是这个时代,科举未开,朝廷官员的任免全部被门阀势力掌控,贫家子弟就算学富五车、知天南、晓地北,也是徒劳无功,无法出相入仕,大都像这个老学究般空有才华,却怀抱文采不得遇明主。
老学究轻轻拍下惊堂木,声音不算大,却十分沉稳。
“老夫游学天下,今日途经此地,得之茶坊妙处,故来一观。老夫祖籍江南,此去江北已有二十一载,惊闻隋军伐我,故渡江还乡,希望能尽绵薄之力。
哎!老夫渡江之时唯见隋军战船旌旗招摇,顺江或是逆流好不热闹,只是不见我大陈的金翅。
哎!叹我大陈水军,曾拒多少强敌与长江天堑,如今却把这天然之险让与他人,实在是可悲!可叹!我大陈危矣,危矣!”
说话间老学究已经老泪纵横,惹得台下之人也都莫名的唉声不断,一片愁云惨淡。
要说心里偷着乐的,只有常歌行与李秀宁二人罢了。常歌行隐隐用衣袖擦拭着眼睛,一副独自伤悲不欲让人知道的样子。
李秀宁没有常歌行如此高超的演技,只能粉拳紧握,以示气氛!
“哼!如今连茶都作假,还谈什么拒敌!”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豁然站起,举着茶水质问道:“这茶品相不端,茶汤不清,味道不纯,哪里能称得上茶,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我大陈就是你这种不良商贩给败坏的。”
常歌行摸了摸脑门上的大包,心说,好大一顶帽子。
这败坏大陈的帽子若是戴实了,这满屋子的人能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就茶。
“呵!呵!”常歌行不见惊慌,朗声一笑:“在下初入此道,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不知贵客在哪块宝地,开的什么茶馆?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马街胡同口。。。。。。”
此人话说一半,心下突然反应过来。只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自然无法收回!
“哦!原来贵客的茶馆在马街胡同,失敬!失敬!都是做茶水生意的,平时应该多来往才是,这倒是我的错!但,如此诋毁,就是你的不对了!”
常歌行一边说着,一边哀叹,一副我心甚痛,人心不古的模样。
“你。。。。。。你。。。。。。黄口小儿,休得信口雌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