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叹了一口气,道:“就依皇后之言,江南事情已定,让广儿早些回长安吧!”
近卫听命退去,他们只忠心皇帝一人,既然得到了杨坚的肯定,他们自然便依言而去。
“皇后,太子遇刺这件事,恐怕晋王脱不了干系!”
孤独皇后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妾身倒觉得,任何人都有可能刺杀太子,唯独广儿不会!”
“哦?为何?”
“广儿在江南大放异彩,取粮于江南,直取建康城,挟陈叔宝剪除陈国在江南羽翼,使江南富裕之地归我大隋,这可是开疆扩土的大功。
凭此大功,广儿便可与太子争锋,占尽先机,断然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
杨坚思忖了片刻,点头道:“皇后说得在理!自古长幼有序,广儿虽然有如此盖世奇功,却也不能破了长幼有序的规矩,还是敲打他一番吧!”
独孤皇后缓缓点头,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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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的阳光正好,常歌行安排好陈叔宝的“功课”,便一人独自走出皇宫。这段时间一直呆在陈宫,虽然陈宫风景秀丽,但看得时间长了也会生腻。
皇宫与市井虽然仅隔一墙,却是一边如高高在上的天界,一边是熙攘烦扰的红尘凡事。
换上寻常百姓人家衣服,穿行在人群中,买上些江南小吃,边走边游。忘却伐陈兵马大元帅与大隋晋王的身份,回归一个普通的身份,倒也落得轻松自在。
常歌行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知不觉却是来到了朱家的大门前。往日种种浮现在眼前,不知那个喜欢种植矮竹的女子是否还好。
大门前很热闹,十几个挂着大红花朵的金漆木箱子将宽大的朱家大门堵的严严实实,一个身着白衣、摇着扇子的偏偏佳公子得意的站在门前。
最惹人注意的是公子身后站着的一队士兵,不是城中的陈军守卫,赫然是大隋官兵。
常歌行眉头不禁皱起,大隋军队是开疆扩土、护卫百姓所在,岂能任这些富家子弟驱使。
常歌行走近,一看那公子却是老熟人——贾仁义。
“朱老头,快点儿开门,别让我家公子久等,不然砸了你的府门!”
“开门,别给脸不要脸!”
“我家公子娶你家哑巴姑娘是天大的悲悯,乖乖收下彩礼,写下婚书,不然一把火烧了你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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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跟班的大呼小叫,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贾仁义则大度的摆摆手:“不要这么火急火燎的,待公子我与贵儿小姐行了夫妻之礼,她就是你们的女主人,有这么对主人不敬的吗?”
一众跟班的点头称是,皆称公子大义。
“呵!呵!”常公子迈着八字步踱到贾仁义跟前:“贾公子,好久不见,近日过得可还好!”
贾仁义盯着常歌行瞧了一阵,随后恍然道:“小子!原来是你!”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呵!呵!就是我,不知贾公子给我没过门的媳妇送彩礼是什么意思!堂堂大陈可是教化之地,长江虽长,洞庭虽大,却也容不得你这样的败类!”
贾仁义脸色铁青:“多日不见,你倒是一如既往色油嘴滑舌——朱家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