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到这儿来已快一个月了。刚来时他就把我叫到他办公室里,没说上两句话,就一下抱住我,还在我脸上发疯似地亲,当时吓得我直叫喊。趁他不备我挣脱了身就奔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常在这儿来吗?如果他真在这里,我要为你出这口气。”男人一口豪气令这位多情的小姐感动不已,她紧搂着这位令自己倾慕的人胆怯地说:“别这样,此人是金江的一霸,谁都不敢招惹他,再说你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到时你准会吃亏的。我谢谢你的一片好意了。”
“不行,我一定要为你出这口气,否则我还算得上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吗?再说,我也对不起你的一片真情厚意啊。”
阔佬的一番话着实让王小姐激动得泪眼蒙蒙,她紧紧搂住他半天才说出话来。“先生!我不要你去为我冒这种风险,如果你真对我好,你就带我离开这儿吧。”
“就这么简单吗,那太容易了,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带你走。不过我还得去了却一桩旧账,待我办完此事就带你离开这儿。”
小姐不解地问:“你上哪儿去讨还旧账呢,不会是故意逗弄我的吧?”
阔佬也在她的漂亮脸上吻了吻,微笑道:“欺骗一个漂亮女孩算啥本事,再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忍心骗你呀,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他说完起身要走,王小姐依依难舍地抱住他。“一言为定,我真的在这儿等你啊,不过你得千万小心,他手下的人挺凶的。”
“放心吧,我也是真的要带你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阔佬走出包间后在洗手间里给警察打了个电话,称这儿有炸弹,随即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枚小型炸弹放在一个马桶里。当他走出洗手间就大声高喊:“不好啦,这儿有炸弹,大家快跑啊!”
听说有炸弹,场子里的人顿时惊慌起来,听到叫声的人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全都朝外拥去。阔佬见场子里乱了套,心里很高兴,他刚跑出走道,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夜总会里像地震一样,许多东西都被震掉在地上。
这时,夜总会里一下乱成团,叫喊声、哭闹声、撞击声响成一片。在这混乱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被挤倒在地上。夜总会里的保安人员出面维持也是无济于事。
趁此机会,阔佬拉着王小姐跑出了夜总会。这时又从里面传来几声爆炸声,很快又冒出了浓烟大火。
望着这般景象,阔佬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让你们见鬼去吧,姓康的今天算你走运,改日再来收拾你。”
“先生,你这是在说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懂。”王小姐看着他不解地问。
“听不懂就好啦,走吧,我们快离开这儿。”说完,他拉起王小姐就朝一辆出租车跑去。
当他俩登上一辆出租车时,警车与消防车已经赶到了出事现场,并很快封锁了这一带地区。夜总会里仍是一片惊慌的景象,不时从烟雾中跑出一些幸免于难的人来,他们一出门有的就倒在地上,有的则大哭大叫,像是刚从地狱中逃生出来的。救护车也赶来了,有人将受伤的人抬上救护车,整个出事现场一片惨状。
“豪乐门”夜总会发生爆炸事件后,警方便给康平下达了传讯通知,可这时警方才发现康平已经失踪几天了。随他一起失踪的还有罗宏和另外几个平日作恶多端的打手,看来,康家兄弟是已嗅到自己末日临近的气息了。
爆炸案的发生与康平的突然失踪令政法委书记丁文秀大为恼火,这不仅打破了她“舍卒保帅”的计划,而且还直接影响到自己在雷书记面前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一气之下,她亲自去了公安局,找康宁拿话出来向自己作交待。在局长办公室里,丁文秀见到了正在与刑警队长曾智勇商量事情的康局长。
见丁文秀亲自驾到,康宁急忙打发走曾智勇,便立该迎接这位不速之客。“丁书记,有事打个电话来,何必劳你大驾呢。”他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他仍努力表现自己热情的样子来。
丁文秀一脸阴沉,用不高兴的目光盯着这位阴阳怪气的康局长。“喂!你这是在抬举我还是在贬我?都啥时候了还给我来这一套。”
其实,康宁心中非常明白这位女书记亲临这儿的目的,她必定是为自家兄弟失踪而来的。“丁书记!来此有何吩咐,尽管说吧。”
丁文秀仍用她那女强人的气魄单刀直入地问道:“康平跑哪儿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金江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你不认真面对这事,你我都不好向省委调查组交待啊。”
对上级的责难康宁是无言以对,他想了想说:“丁书记!照你这口气像是我把他给藏起来了,别看他是敝人的老弟,要是他撞在我的刀口上,一样抓他坐班房。”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了?”丁文秀仍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丁书记,刚才我还在与小曾商量寻找康平等人的办法,我也急着要找到他,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这不白之冤。”
不管康宁如何表白,丁文秀还是用一双置疑的目光盯着他。“康局长,如今的形势不用我说你恐怕也是知道的,这件事一出,省委调查组的目光肯定是盯住你们康家几兄弟的。你也清楚,康平这小子平时作恶太多民愤也大,他这一跑,你我都不好向上面交待啊。”
康宁低着头一声不吭,不过他的心中必然在打着什么算盘。他是金江出了名的“阴阳先生”,无论大事小事他都似乎沉得住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喂!你倒是说话呀,哑巴啦?”丁文秀总是爱用她那盛气凌人的口气去对待别人,好像这天底下的所有男人都是她的出气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