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云倾月一惊,连忙往里缩了寸许。
“你、你回来了。”
“嗯。”
萧景行大跨步来到床边,正要解开衣袍,云倾月却忽然一个起身,跑到了桌前。
“呃……时间好早,夫君,你不饿吗?”
在马车里叫过一声夫君,云倾月已经能勉强适应。
萧景行勾了勾唇。
“愈之。”
“嗯?”
“我的表字叫愈之,以后你若不想叫夫君,也可以叫我的表字。”
云倾月愣了一下。
他居然还有表字,前世她怎么不知道?
也是,大渊朝男子及冠便会请长辈取字,只因萧景行的长辈都死了,到他这一代,除了皇帝就属他辈分最高。
她还以为皇帝没给他取,他就没有表字了。
竟没想到也有。
云倾月试探着喊了一声:“愈之?”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羽毛拂过耳廓,格外好听。
萧景行眼角的笑容愈盛,“嗯,再叫。”
“愈之。”
“再叫。”
“愈之。”
“再叫。”
“愈……”
云倾月忽然闭嘴了。
因为她发现,男人的眼睛里除了笑意,还有愈来愈盛的欲望火焰。
她的心咯噔一跳,慌乱无比。
眼睛像不安的小鹿,四处乱转。
萧景行走过来,微微俯身,将她圈禁在桌子和他的身体之间。
“怎么不继续了,嗯?”
男人音色沙哑,像低沉的马鬃琴。
云倾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我有些渴了。”
桌上就有酒。
萧景行松开她,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云倾月看着那执着碧玉酒杯的修长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那种事,耳根唰一下变得通红……
“我、我内急,还是先去一下净房吧。”
说完,放下酒杯匆匆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