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没有人帮忙——他觉得盛九不行,太弱,就只好自己上,于是力战群弟,一时间阴阳怪气,有的劝有的拱火,五皇子最后也阴阳怪气了一句太子的好大儿,太子呵呵一笑,就要直接上手揍老五。
老五伸着脸过去,“您是皇兄,是太子,您打,您打,打死臣弟,一了百了。”
太子被人拦住,打不到老五,气得不行。盛瑾安拉着他往老十那里去,太子气势很足,虽然没打到老五,但是骂得很是欢快,骂着骂着觉得也差不多了,一转身,咦,这不是老十吗?
他将盛瑾安一把甩开,挥起拳头就打老十——老十也不是好东西,跟着老五没做好事。
十皇子在拳头打到脸上之前就决定不还手,挨打也没有坑声,盛瑾安“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捂着肚子叫唤。
十皇子惨得很,虽然太子被人拦住了,他幸而得救,但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场筵席也不欢而散。
沈怀楠闻言笑出声,跟折邵衣道:“十皇子其实也能活得有骨气一些,但是他太喜欢以卑微示人,让人觉得这个人很可怜,可以欺负。”
然后静了静,道:“曾几何时,我也是这般的人。”
如今他是越来越看得明白,但是十皇子没有人教,心也是歪的,便越走越歪,成为人人都看不起的人。
两夫妻趁着乱离开了。
宁平公主没时间去送他们两个,而是要送那些个姐妹,看见她们幸灾乐祸的脸,气得不行,这群兄弟就是来闹事的。
盛瑾安不断给她抚平心口的气,“没事没事,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碎了几个盘子,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宁平这才气顺。
两人安歇,床上滚了滚,又滚了滚,一共滚了一二四……五次吧,盛瑾安十分得意。
怀楠的书果然不错。
他第二日精神奕奕进宫,皇帝瞧见他就笑,“新郎官的气色到底是好。”
盛瑾安不好意思的笑。
皇帝问,“太子跟一群弟弟们打架,老十被打成那般,你和宁安倒是睡得安稳。”
盛瑾安琢磨着皇帝意思,跪在地上道:“陛下不用担心,自家兄弟打架,常有的事情,臣以前就是被打的那个,伤口养两天就好了。”
皇帝啧了一句,将一本折子丢在桌子上,“你不觉得太子有错?”
盛瑾安:“其实是有的。”
皇帝:“哦?”
盛瑾安:“太子殿下不该打脸,臣从臣的父亲到阿兄,乃至祖母,母亲,长姐,他们打臣的时候,从来都只打其他的地方,不打脸,脸要见人的,打了脸,便要耽误许多事情。”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心情好多了。他道:“起来吧。”
盛瑾安起来,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然后眼睛低垂,看见了一本折子。
他眼尖的看见了西城两个字。
盛瑾安没出声,皇帝却没藏着,他笑着将折子抛过去,“你看看,这是户部给朕递的西城商市折子,他提议将北城那边也按照西城之法做起来,这般一来,也不用一到灾荒,便要其他人去救。”
每次天灾,若是一城百姓的自救能力越强,朝廷耗费的钱财便越少。
户部这次投进去不少银钱和物件。
皇帝觉得户部提出来的建城可行。若是建好了,便是一桩功绩。
谁不想自己在位的时候让天下之民富足,顺遂,留下千古的佳话呢?
皇帝是很有野心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好皇帝了,勤政爱民,杀贪官护清廉。这些年,大秦没有重灾,没有战乱,没有苛政,也没有民不聊生,百姓爱戴他,百官爱重他。
就是太子妃在西城开设官绣,绣坊等事情能有如今的成就,便也有他没有阻碍的缘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