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枯柳酒拿起一只刚才放在地上的沙蝎,丢给乌甲背着,问着女孩的名字。
“啊?我?我吗?”女孩怯怯的。
“嗯。”
“没奴隶没有名字”
枯柳酒抬起头,有些发愣,差点忘了,生而为奴的人,可没人给他们取名。
“老老”女孩显然听到了其他人对枯柳酒的称呼,但是一时间很难流畅的叫出来。
枯柳酒微笑,“不用勉强学他们叫我,况且,我也不打算将你纳入军团当士兵,之后我会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叫我酒哥就行。”
“啊?”女孩有些慌张,“老老大!别丢下我!我虽然弱,但是我愿意努力变强!请不要丢下我!”
枯柳酒揉了揉头发,有些无奈,理智地告诉她:“我不觉得你能坚持下来,待会儿你坐在骆驼上就行,如果你只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话,我会经过圣域,带你进去,只要成为空沙教信徒,应该会庇护你。”因为之前那些奴隶的反抗,枯柳酒也想过,除了神国还有什么地方能容纳他们,其他的没办法,但是女性枯柳酒想到了那个橙衣女子,他们虽然是刺客,但全是舞女,是一个名叫血罗殿的地方,倒是可以考虑。
女孩仍是慌张的摇头,眼睛里泪水涌出,有些绝望地说:“不,我不能如此到最后还是会任人宰割”
她的话说的不是很流利,但枯柳酒仍是感受到她强烈的渴望,她或许见过很多她这样的弱者的下场,或许,活过二十岁都很艰难
这边的情况比起塞勒斯可能还要严重许多,塞勒斯王城起码等级制森严,大多数贵族的奴隶算是最低级的仆从,只要恪守本分,就没有生命之忧。
那些大贵族也不屑于折磨奴隶,他们自恃高贵身份,要杀便杀,平时也不会刻意奴役这些奴隶。
而两国边境的城市,常年战争的无法地带,佣兵和奴隶主尽情地发泄他们的欲望,奴役他人没日没夜地修建要塞,作为苦力劳动致死,一旦有看不顺眼的,直接会被蹂躏或者处死。
奴隶主那边才不会慢慢锻炼奴隶让奴隶成长起来,买来的,奴役的,全都投入苦力,作为消耗品死去,一旦比平均的弱,很容易就会透支而亡。
“我知道了,你考虑清楚了,跟着我们很危险,既然想要变强,就要将潜力压榨到极限,虽然没有劳役困苦,但也非常艰难。”枯柳酒没有说要找血罗殿,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遇到呢,以后碰到了他们再说。
女孩拼命点头,“那我也可以叫你老大,吗?”
“唔可以,你暂时就跟着我吧,我们马上要踏上行程了,这样你跟着我们走,走不动的时候就坐骆驼,这样既能保证不耽误行程,又能起到训练体力的效果。”
女孩拼命点头,开心地笑了起来,看着枯柳酒头上的烙印,女孩内心有些期待,比起其他人,面对枯柳酒更加的安心,她忽然想起什么,“老大,名名字”
“嗯?”枯柳酒见女孩低着头,才想到一开始是在说名字这件事来着。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不求老大赐名!”女孩突然坚定起来,眼睛里焕发出一些光彩,直直地盯着枯柳酒。
枯柳酒虽然表现得成熟,其实只是一种麻木,对世界的麻木,不知不觉的当上老大其实他都没多想,牛荒的几人话也不多,他就
像在构筑一个自己的世界,编排好剧本和行程,最终迎来死战,九死一生!
现在看到女孩的明亮的眼睛,他的心有些微动,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来没有把那些奴隶当下等人看,硬要说他才是最下等的,在他看来,这些奴隶和自己一样都是受难者,犯人先不谈,这些生儿为奴的,枯柳酒实在是替他们惋惜和不忿。
现在居然要自己给年级相差不大的女孩起名?这算什么?枯柳酒停下脚步,人都有些恍惚。
枯柳酒摇摇头,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就叫‘蝶’吧,梦境之蝶,绚丽之蝶,破茧之蝶!”
“有朝一日,你将会用梦幻般的身姿,自由的起舞”枯柳酒望向天空,夜晚已至,他好像看到了月光下,一只蝴蝶在缓缓摇曳。
奴隶女孩非常开心,但她将这份感激都压在心底,应下这个名字就往后面跑去,直到水塘边,才将手放到心口,“破茧之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