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哇。
好可怕的白眼。
我试着伪装成在迎接贵宾的高级餐厅服务生,但现在的地点是露天的公园广场,这方法实在太勉强了。
「阿良良木。」
「小的在。」
「我会生气喔。」
「……对不起。」
强力炫白认真光线。
让我差点没下跪道歉。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边吧——出了什么事吗?羽川。你传来的邮件上写得不是很详细……是因为那个头痛吗?」
「嗯——头……」羽川缓缓开口说。「……已经不痛了。」
「嘎?不痛了吗?」
「头痛已经停止了,应该说……」
羽川看似在选择词汇。
与其说在选择词汇——不如说她现在身处的状况,必须创造一个新的字汇才能表达出自己想要说明的东西。
老实说,
我大致上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那个……阿良良木,黄金周的事情啊,我……想起来了。」
「是……是吗?」
头痛。
头痛……所代表的意思。
「不对,不算想起来吧。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记的东西一样……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回想,都只能模糊地回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嗯……唉呀,我想也是啦。要全部想起来应该是不可能的啦。」
应该说,她就连要想起自己有忘记什么都没办法才对。羽川应该不可能再次想起那恶梦般的九天才对……
然而,
「至今……我只是模糊记得,忍野先生和阿良良木你救了我而已,真是不可思议呢。别说你们怎么救我的,我就连你们是从谁的手中把我拯救出来的,我都不记得了——这就好像被施了什么奇怪的催眠术一样。」
「催眠术……吗。」
实情和催眠术完全无关。
但是,她的思考方向完全正确无误。
「现在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可是,能想起来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我终于可以向你还有忍野先生,好好说声谢谢了。」
「这样啊……可是,我们没有救你喔。照忍野的说法——」
「我是自己救自己的……对吧?」
「没错。」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