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没有给女人梳过头发,许清凝是第一个。
人嘛,第一次总是有些生疏的。
他的手在她发间很是笨拙,反而越梳越乱了,心想:这梳头发未免太难了,比他学剑法要难得多。
萧屿将她的所有头发都撩起来,却怎么也固定不住,稍微松开就会散落。
他低头看见她脖颈处的斑驳印迹。
不只这儿,许清凝身上到处都是他烙下的痕迹,有些是可以洗掉的,有些一时半会根本洗不掉。
难免有些心神缭乱。
许清凝正对着镜子,当然能看见萧屿的反应,可恶,他竟然还回味上了。
萧屿就是存心故意的,在她脖子留了痕迹。
而她给自己设计的龙袍可是低领的,要是穿那身去举行登基大典,所有人都注视着她,肯定会看出来。
她偏过头淡淡哼了声,嗔怪道:“将军,看你做的好事。”
萧屿弯腰,唇角有意无意蹭过她的耳畔。
他满意地看着她侧脸逐渐升起的红晕。
“你昨夜对我也没有丝毫留情啊。”
“哪有?”
他拉起许清凝的手。
从前没注意到,她留了细长的指甲,抓在他后背上和猫爪子挠似的,刺人。
“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看看证据?”
许清凝耳根子更红了,她咬着牙低声说:“这可是大白天!”
“嗯,你在乎吗?”
萧屿扪心自问,他是真不在乎白日还是黑夜,若不是碍着大典马上举行了,他才不会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