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不得等生出来后才能验证吗?我现在说是真的你就完全相信吗?”王文木咧着嘴道:“不能。”
几个人快人快语地聊了几句,聊的都是让人开心的话题,因而人人都笑得欢实。那种重获自由的喜悦,在幼薇和王文木的眼角眉梢上,那里似乎翻飞着一只跳跃的蝴蝶,不时在上面翩翩起舞。
“你昨天下午是不是去找过那个车者?”
王文木眨了一下眼睛,道:“是啊,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你接到了消息?”
“我刚刚到过他家里,他是被人带走的。”
“哦,说来听听。”王文木饶有兴趣地道。
幼薇把自己在车者家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车者的妻子不慌不痛,这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安全无虞。
王文木问道:“据你推测,他是被谁带走的?”
“我们各自在地上写个名字怎样?”
两人拣了细枝分别在地上写人名,陈清莲站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道:“你们写的是同一个人吧。”
幼薇丢了细枝拍手笑道:“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细致周密的人,我们都看走眼了。”说完,她把自己写在地上的字用脚抹平。黄巢也抹平了地上的字,两人相视而笑。
幼薇说的是谁呢?
知道黄巢和朱温当时逃跑的只有张直方,能把人无声无息带走的也只有他。
“他真是有心之人!”王文木感叹,他是在游乐的时候结识到张直方的,彼此之间没有很深的交情,没想到他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幼薇觉得,张直方这人在唐朝官员中算是一股清流。经此一事之后,她好像有些理解张直方为什么不愿意呆在朝廷而喜欢游猎了。
唐朝末年,皇帝醉生梦死,昏庸顽劣,官员排斥异己,奢靡成风,少有的几个刚正官员,不是挨板子、被贬,就是被砍头。
安史之乱后各地遍设节度使,导致藩镇势力大增,地方之间各自为政,勾心斗角,蠢蠢欲动。
张直方这种人,不愿劳心费力,尔虞我诈,自然是宁肯舍弃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求个人的安乐自在了。
正感慨间,朱大婶推开院门,奇怪的是,她推门后第一时间不是走进来,而是恭恭敬敬地说:“您老请进。”
堂口的三人面面相觑,眼睛都看向院门处。朱大婶侧身,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他白胡子白眉毛,手抓着鸠杖上斑鸠的长长尾巴,走进来的姿态颇有清高飘逸之举。
朱大婶喊道:“文木,还不快来扶郑老爷子。”
郑老爷子并不是真的要人扶,朱大婶这么说无非是表示尊重之意。
王文木没见过郑老爷子,但看他穿着举止,还有手里那代表着权势的鸠杖,知道来者是贵人,连忙起身去迎接。
陈清莲小声问幼薇:“他是谁啊?”
幼薇也正诧异,这郑老爷子到这里来做什么?他来找人咝?找她还是找王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