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刘瞻看着幼薇道,“你无须做什么,左名场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排斥她,冷落她。”
“可这跟我无关啊,左名场要怎么做,始终是他自己的事,他们夫妻关系处得如何,也是他们的事,跟我何关?”
刘瞻却还是一句,“跟你有关。”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去太原去。”刘瞻垂着眼睑,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起。
幼薇摇头,“说到底你就是要我走。”
“是的。”只要看不到幼薇,他和左氏夫妻再劝一劝左名场,施一施压,女儿的婚姻或许还能保得住。这是他最后一次努力。刘瞻默默说道。
“如果我不去呢?”幼薇倔犟起来,那样的刘玲珑,她为什么要帮她,而且是在牺牲自己利益的基础上帮她?凭什么?凭她有一个好爹吗?
幼薇气鼓鼓的。
“我可以减免你全年的赋税。”刘瞻转向李近仁道,“你作为广陵首富,每年交的赋税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李近仁摆手,“这个还是要看她,交税这个事情,交不交的,反正我交得起。”
“话是这样说,但男人的志向不是建立一个王国吗?减免赋税,你可以拿着这笔省出来的开支向你的商业王国更迈进一步,你觉得怎样?”
李近仁不为所动,笑道:“建立一个庞大的商业王国,我缺的钱可不是这点赋税。”
“那倒也是。”刘瞻点头,认同他的说法,把头转向幼薇,道,“我相信,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筹码来交易,如果交易没有完成,那我想,肯定是因为筹码不够,你认同这句话吗?”
幼薇点头,“大体上认同,但还是要看是什么事情。”
刘瞻道:“我知道,明德君是要你表态,如果我说,我愿意把他交的赋税按月都给你,你愿不愿意去太原?”
幼薇心里一跳,她鱼幼薇这段时熬灯瞎火,目的不就是为了钱吗?她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生老病死,只要有了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套用刘长史一句话,如果事情办不成,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幼薇怦然心动,转眼看向李近仁,心里却道:刘瞻这个老狐狸,果然洞察人心,知道我鱼幼薇最缺什么。
李近仁笑着对幼薇道:“只要你同意,我没什么不同意的。”对他来说,这笔钱每月都在交,现在只是换了一个上交的对象而已。相比交到官库,他更想交给自己人。
幼薇问刘瞻:“我可以知道他每月上交的赋税有多少吗?”
刘瞻笑:“反正不是几万,具体多少,还得让人去核算,但是广陵首富每年要交的税没有几千万,也有大几百万吧。”
那还想什么,幼薇一下子跳起来,向刘瞻伸出手道:“成交!”
刘瞻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那双白嫩修长的小手,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大手,两双手相握,上下摆了摆,各自收回。
幼薇满面春风地道:“我可以常年呆在太原不回来,或者去旅游也不错。现在我需要知道,这笔钱怎么发放给我?”
刘瞻看着李近仁道:“我减免他的赋税,你再和他对接,钱不就到你的账户来了吗?另外,我只需要你去太原一年,一年后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