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丽微微愣了愣,又笑道:“那请问您事先预约了吗?”
“预约?”
“是的,如果您需要见部门主管以上的人物,都是需要事先预约的。”
凤夕呆住了,来之前她只是担心天华雄会不会愿意见她,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复杂的程序,有些不知所措地道:“那……那我现在预约,好吗?”
“当然可以。”杜清丽抽出一张表格递到凤夕面前,“那就请您仔细地填写这张表格,包括您的姓名、联系方式、职业、家庭和资产等,一项都不要有遗漏。”
看着密密麻麻全是条条框框的表格,凤夕头皮一阵发麻:“那个……我想再问一下,只要我填了这张表格,我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天华雄先生了?”
“那也不一定,天华雄先生的秘书会仔细审查您填写的表格,如果他认为天华雄先生有接见您的必要,您就可以见到他了。天华雄先生的预约在这个月都已经排满了,如果您的表格通过了许可,您就可以在一个半月之后见到他。”
“一个半月?”凤夕张大了嘴巴,急急道:“小姐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真的是有急事要找他,我等不了一个半月!”就连能不能见到他都是个老大的问题!
杜清丽微笑着摇摇头:“十分抱歉,我没有这个特权,我们必须严格按照程序办事,请您谅解。”
凤夕还要说什么,耳边听得“哗啦”一声,电梯门开了,几个男人走了出来,一出电梯就立刻分立两边,随后,一双结实有力的双腿迈了出来,继续往上看去,凤夕的心脏顿时有罢工的趋势: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华雄!
第十九章 惊鸣
“天华先生,天华先生!”凤夕丢下手中的表格,在杜清丽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跑上前去。
立于电梯左侧的一名男子即刻闪身挡在了天华雄面前,墨镜下的脸坚硬冷漠得保证就是用铁锤砸也弄不出半点痕迹来,凤夕仿佛看见那黑色镜片上闪过一溜凌厉的光芒。
“天华先生,我有急事找您!”凤夕踮起脚尖,企图跃过挡在前面的墨镜男子,无奈身高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凤夕一咬牙,干脆凑上整个身子往里钻去,想把几个碍事的男子挤开。
“喂,你!”凤夕正用心地埋头往里挤,忽听头顶一声暴喝,“你这是干什么,赶紧给我走开!”然后只觉肩膀被人拽住,再往后一推,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被搡开,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个大步。
站稳身子,这才看清始作俑者是紧跟在天华雄身后的一个半老的男人,小小的眼睛可能是因为时常瞪着,而显得特别的圆,目光犀利如鹰隼。嘴唇和下巴周围密密麻麻满是短小黑硬的胡茬,使他本就凶狠的脸看上去更加凶狠。
凤夕脑子里迅速转了几转:这个男人紧跟在天华雄身后的右侧约半米的距离,应该不是保镖之类的人;见他方才和天华雄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可以挤出蜜汁来,而转向自己则立刻变了个人似的,凤夕却感觉这才是他的本色。
这是个很有野心却又很善于掩藏的家伙。
“董事先生,我是真有急事求见董事长天华雄先生,请您行个方便。”凤夕转换了目标。
那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扯动满是胡茬的下巴和嘴角“哈哈”大笑:“看来你还不笨,不过董事长没有时间见一个无名丫头,赶紧走!”
凤夕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天华雄已经面无表情地远远走了过去,自始至终并未向自己看一眼。
看情形,天华雄对于此类情景可能是早已司空见惯,凤夕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当别人如此强烈地诚恳地想要和自己说上一句话的时候,他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旁若无人的?他怎么能将别人的存在漠视得如此顺理成章?冷漠,到底是他的习惯,还是他的面具?
“天华雄先生,你真是太无礼了!我只是想在慈善晚会上献个舞,枯燥单调的慈善晚会上多了些娱乐节目,效果不是会更好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快走快走!”两只胳膊已被人拽住,凤夕奋力挣扎着,嘴里仍然大声叫道:“俗话说有所失必有所得,您举办慈善晚会目的是为了鼓动各界名流人士解囊捐助社会弱势群体,虽然是捐助,但是他们也不能什么都没得到啊!您如果让我在晚会上表演一个舞蹈,作为对他们善心的报偿,他们也会更加开心的!”
天华雄终于顿住脚步,却仍然没有回头,只有冷冷的声音传来:“有所失必有所得,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凤夕奋力甩开搭拉在胳膊和肩膀上的手,大声道:“如果我能够在晚会上献舞,我相信您以后会经常有时间见到我了。”
果然,天华雄奇怪地回过头:“为什么我会有时间见你?”
“因为我不会再是个无名丫头,我要的就是所有的人对我舞蹈的认可,我要的就是成为一个成功的舞蹈家所必须具备的名气!”
天华雄定定地看着凤夕坚决自信的小脸,片刻,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出大门。
凤夕注视着天华雄渐行渐远的背影,立在原处动也不动,双手却紧紧地攥握成拳。
清晨,六点整。
门顶角落处的摄像头幽幽地发着光,仿佛于暗处窥伺着一切的眼睛。凤夕抬头看了看,露出灿烂的一笑。
天华雄正仔细地刮着胡子,却见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犹犹豫豫地立在身后,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赵管家,怎么了?”天华雄发问。
“老爷……”赵管家犹豫着开口,“门外有一个小姑娘在跳舞,大家看到了,要不要把她赶走?”
“有个小姑娘在跳舞?”天华雄愣了愣,霍地想起昨天中午拦住自己的那个女孩。
不过是个想出名想疯了的丫头罢了,当时,天华雄是这样想的。但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