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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醒世金铎。”五爷往前凑了一步。

“醒世……金铎?不好,不好。”她连连摇头,“你们可知道铎是什么?那是打仗的时候才用的东西嘛。我大清朝难道还没受够战乱之苦?难道你们不愿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太平?我给你们改个名吧,就叫它作………‘盛世太平’吧!”

听慈禧如此说,阿彦涛心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何为饰非掩丑?何为鲜耻寡廉?看看这女人就能知道。休往远了提,仅这十年之间,中国大地可曾有过一天太平?咸丰七年的中英第二次鸦片战争,咸丰十年英法联军攻占北京火烧了圆明园,不都是尔亲身经历?丧权辱国的《中英北京条约》、《中法北京条约》、《中俄北京条约》,不都是尔一力签定?战争的硝烟尚未散尽,这么快,尔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尔可曾到外面看过,田园荒芜,流民如潮,饿殍露野,一个“盛”字又岂能将衰败之相遮掩?他看了看慈禧太后,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欢喜虫儿第二十七章(6)

“今儿个就到这儿吧。”慈禧扶着枝儿的肩膀站起来,“‘赏心悦目’、‘盛世太平’,两个票房都不错……”

一群人拥着西太后走了。阿彦涛招呼众人收拾了所用,依照原路往回返。刚刚来到西华门外,便看见自家的十几个农工呼啦啦围上来跪到了自己跟前,领头的满月未曾说话,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二爷,了不得啦,出了大事了……”

他不由一惊,心知必有大变,遂强压着惶恐问道:“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满月咧着大嘴哭诉道:“咱的粥厂毁了!锅让人砸了,米让人抢了,棚让人烧了,牵着也让人抓走了……”

阿彦涛吼道:“这他妈是谁干的?!”

原来,早晨粥厂刚支起柴锅,还没来得及放水加米,便有十来个混混儿模样的人挤开灾民分别站到了锅前。他们每两个人合端一个洗衣裳用的特大号瓦盆,腰上插满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粥牌。李牵着已然发现这一伙人来者不善,想起阿二爷临走时的叮嘱,遂叫过几个掌勺分粥的,悄悄告诉他们,今日可以不必限定一人一个竹牌三勺,尽量别惹出麻烦。谁知,开放时,这一帮家伙却不领情,扯着脖子叫嚷非要把“洗衣盆”加满。

一个被人称作“麻爷”的指着掌勺的鼻子骂道:“妈拉个巴子,告诉你们阿二,少跟这儿冒充大头苍蝇,舍得起舍,舍不起别舍,既然想当婊子,就别想再立牌坊!三勺两勺就想把爷打发了,没那个门儿!”

有两个混混儿借着拉扯牵着的当口,故意撒了手,将瓦盆摔到了地上,随后怪叫一声:“瞧啊,这小子不仅有粥不舍,反而打碎了咱爷们儿吃饭的家伙!你们说,这叫他妈的什么粥厂,纯粹就是收买人心、欺世盗名、哗众取宠!弟兄们,咱拆了这鸟粥厂吧!”

一语未落,混混儿们便纷纷从腰后抽出了棍棒,先砸了粥锅,又劈头盖脑向着几个农工打来。

手无寸铁的农工一面招架,一面四散奔逃。

李牵着一时慌了,连连喊道:“几位爷有话好商量,别打人啊……”

姓麻的抢上一步,发出一阵森森冷笑,“打人?打你是轻的……”说着话,猛不丁反转了身体,抡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棒子,朝着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生得又黑又壮的混混儿头上砸去。那混混儿一个猝不及防,头顶立时开了花,红红白白的东西糊了个满脸,叫也没叫一声,便直挺挺跌仆在地上。与此同时,姓麻的将那根棍棒朝早已吓傻的牵着的手里一塞,指着他喊起来:“出了人命啦!快去报官,千万别让这杀人的小子跑了!”

说来奇怪,此刻,一伙全副武装的官兵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瞬间便将粥厂围了个铁桶也似,有人认识,那骑着马统领队伍的正是步军统领、九门提督奕详。

不容分说,李牵着便被五花大绑押进了囚车。众官兵齐打忽地闯进棚中,将码放在里面的一袋袋大米全都抬到了他们预备的马车上,最后,一把火将席棚烧了个烈焰腾腾……

听罢满月的哭诉,阿彦涛彻底明白了:好一个阴险毒辣的奕详,他这是出其不意、后发制人啊,他这是欲置我阿剌二于死地啊……

想到这儿,他只觉胸口一热,喷出一口鲜血,仄身跌坐在西华门的石阶上。

欢喜虫儿第二十八章(1)

胡秀失踪了。枝儿掐指一算,他已经整整五天没到自己的房里来了。这几日,令她欲火难平、度日如年。她叫小翠打听过,自己也去找过,可閤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只做饭的王豁子含含糊糊说了一句,那天曾见郡王爷天不亮叫了老古,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午饭过后,枝儿躺在床上翻看着孙福为她买的那堆闲书,忽地,小翠喘吁吁跑进来,一脸煞白说道:“主子,我打听清楚了,老古……老古他……”

“他怎么了?”枝儿感觉有异,一腾身坐起来。

“他……他死了,说是去骡马市搜检粥厂,让一个庄稼汉一棒子打在头顶上……连脑浆子都出来了……”

枝儿一阵恶心,手扶了床栏杆呕了几口,随即便淌出了眼泪。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不是定规好的,白天不叫他出府吗?莫非……这之前,她已经摸清了这个托名“古月”的武师的真实身份,是他在一次颠鸾倒凤之后亲口对她讲的,他曾详细地叙述了事情的原委,还把自己从颜朝相手中骗来的银票掏出来给她看了,并说真正的大赢家其实是奕详,报了仇雪了恨不说,光拿走的那一套颜家祖传的颜真卿墨迹《自书告身》便值了大价钱!

“知道郡王爷这会儿在哪儿吗?”她深觉事情蹊跷,拿定主意要探个究竟。

“我刚才看到,主子爷陪着一个客人进了书房,关着门好像是在喝酒。王豁子端了酒菜进去过。”小翠回答。

枝儿心中顿时起了怀疑,大热的天,要喝酒为什么不去凉亭上呢?那地方既有风又有阴凉,何必躲在闷葫芦罐儿似的书房里,还紧闭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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