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磬看着,却感觉他此刻的神情不太像是担心自己安危的样子,不过出于基本的同理心,还是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楚家主放心,在下与师父既受家主恩惠,定然会保护家主无虞。”
不想上首的中年男子摇摇头,笑容苦涩,温和的眼睛里竟是渐渐浮上了几分愧怍。
“何道长误会了,老夫不是怕死。这世上除了随州黄氏的孩子,还有谁人会对各大世家怀有如此恨意?他若是真的来杀老夫,倒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大心结。”
何磬皱眉,不赞同地道:“家主此言不妥,您就不怕那人是假冒黄氏遗孤行凶?”
“老夫只是想见见他,并非要赴死”,楚羡之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蓝司玉,道:“有司玉兄相护,他想杀老夫也没那么容易。”
看着笑面虎一样的蓝司玉,何磬不由一阵心塞,所以他在这儿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他前后都难受得厉害,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煎熬。
“既如此,敢问家主特意让在下过来,所谓何事?”
“呃……事情是这样的,内子前去国安寺祈福,过两日才能回来,家里的那几个小子又不愿意听老夫絮叨这些事……老夫思来想去,就想请何道长一同用个早膳,顺便听老夫唠叨几句。”
“……”
何磬无语凝噎,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气撅过去,也是身上难受得厉害才没有立即甩袖离开。这一大家子都是什么品种的奇葩?祖传神经病吧!
“何道长有所不知,当年之事在老夫心里一直都是一根刺,黄氏一族几百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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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司玉看到青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忍笑忍得肚子都疼,可算有人能替他分担家主的“厚爱”了。
这算是楚羡之的老毛病了,心里一有事就爱唠叨,车轱辘话来回倒,说得乱七八糟,还非得让人听着,尤其是随州黄家出事之后,他心中有愧,刚开始夫人还能耐心地开解他,后来次数多了,就往国安寺躲,祈福什么的都是顺带的,主要是为了躲清净。
后来府里就多了蓝司玉。
蓝司玉是他从一个地下奴隶市场买回来的。那时有人同他说,有黄氏遗孤被卖到了奴隶市场,他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拿钱把人赎回来,一核查身份才知道是假的,他当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最后还是把蓝司玉留下了。
“后来,府里的老管家生病去世,家主便说让我试试,就一直试到了现在。”
男子白皙俊雅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柔和,上挑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感激,他侧首看向一旁的青年,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何道长方才问我真正的身份,很抱歉,我不想说。”
何磬拱手致歉:“是在下冒昧。”
蓝司玉淡笑着摇摇头,“并非道长冒昧,是我贪恋如今平静的生活。我很感激家主的知遇之恩,若是他不赶我走,我能在府里待到死……往事如烟,受的伤痊愈了,心却死了,好在这一身修为还算有些用处,除魔卫道谈不上,至少能护得楚家几位公子夫人安全,也算是不枉此生。”
何磬点头表示理解。
他把青年送回对方居住的院子,一路上都有些欲言又止,偶尔瞥向青年的目光带着几分隐晦的怜悯。
临到门口之际,何磬顿住脚步,转头望向他,主动开了口。
“蓝管家有话就说吧,一直藏心里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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