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位置离棋牌社大概有15分钟的距离,但当我赶到的时候,圆圆竟然刚刚被抬上12o的急救车,这距离他烧伤以后起码得过了二十分钟,。
宁海在跟我通完电话以后,扔下李水水自己跑回來过,但看见警车停在事地点旁边,根本沒敢过來,。
“噗咚。”
我穿着毛衣跳下了奔驰,疯狂跑向了12o,一把扒拉开帮忙的司机,拽着圆圆的两条腿,瞪着眼珠子喊道:“弟,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哥我疼!”
根本看不见脸的圆圆,声音微弱的回了一句。
“你干什么的。”救护医生冲我问道。
“我是他亲属,他怎么样。”我猛然扭头焦急的问道。
“目前不清楚,全身大面积烧伤,你别用手碰他,也先别说话,我们要给他上呼吸机!”医生匆忙的说了一句,招呼着众人说道:“司机把急行灯赶紧打开,小王上呼吸,李大夫简单处理伤口,预防病人二次伤害,,你们尽量抬滚床,别碰病人,他皮肤已经高度腐烂,。”
我脑袋嗡嗡直响,跟着众人合力将圆圆抬上了救护车,随后站在了车门处,老仙和门门根本上不來,只能开车在后面跟着。
现场,119已经到來,巨大多功能载水车,升起云梯,四个拿着高压水枪的消防队员,拧开阀门,冲着二楼以下开始施行灭火,这栋居民楼里跑出來的住户,一个个扯脖子咒骂着,过了12点就迎來了新年,沒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摊上这事儿,。
于大壮挨了李水水一刀以后,根本沒有跑,脑袋冒着血,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好像是正在反思刚才疯狂的举动,又像是癫狂过后,需要一点宁静。
可警察沒时间让他反思与宁静,在众赌客的指认下,他被控制起來,等待他的就剩下了审讯与判决
车上。
胡圆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意识,又一次一次的在疼痛中清醒,他的左眼已经粘在一起,只有右眼球还能看见僵硬的转动。
“啪。”
他费力的抬起手掌,拍在了我的腿上,我猛然上前,掀开了他的呼吸机。
“你别动他。”医生制止。
“他可能要跟我说最后一句话,,,。”我扭过头看向医生,嘴唇颤抖的回了一句。
“哥,我难受!”胡圆圆声音很小的说道。
“忍一忍,马上到医院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有话想说!”
“你说。”
“我放心不下爸妈他们在等我回家过年别告诉他们他们岁数大了你就说我要出差暂时回不去了!”胡圆圆压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冲我说到。
我抱着他的脑袋,口中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脑袋磕在他额头上,死死咬着牙说道:“你让我咋说啊我怎么告诉他们你特么自己说哥,倾家荡产,也救你!”
“跟了你我沒后悔过沒后悔过!”胡圆圆反复重复着这一句,声音越來越小。
“呲,。”
一股滚烫的鲜血从胡圆圆脖颈处喷出,直接迸溅在了我的侧脸上,。
“止血钳,,颈动脉肯定开了。”医生喊着说道。
“皮肤上就有一个小口,我看不清楚,不确定出血位置。”另外一个护士推开我,扒着胡圆圆的脖子说道。
“伤口肯定在里面,必须用刀割开表层,再下止血钳。”
“这么弄万一止不住血怎么办,病人会死的。”
“你不弄,就内出血,他不更沒救了,!”医生果断呵斥道。
“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他家里人还等他,你们救救他。”我跪在胡圆圆旁边,极力哀求道
临近年关,每个消防队的神经都在紧绷着,一到这个时候,因为燃放烟花爆竹而起火灾的案件就呈直线上升,所以火势在半个小时以后,就得到了扑灭,棋牌社被烧了一半,楼上的二楼三楼,有四家住户受到波及,损失的财产有多有少,暂时无法统计,只知道有一家住户的厨房,还生了煤气罐爆炸,震碎了整栋楼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