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米忠国脸色红润的走了进來。
“不吃点啊。”米忠国扫了一眼,低着头的我,随口问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沒出声。
“你咋想的啊,在东北得瑟都收拾你,你这还跑北京來了,呵呵。”米忠国坐在我对面,点了根烟,笑着问道。
“……给根烟呗,米队。”我沉默许久,开口说道。
“可以满足你。”
米忠国抽出根烟,随即冲着陪审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我们单独聊聊。”
随即,另外两人走出审讯室,屋内就剩下了我和米忠国。
“你这单独审讯,违反操作流程啊,我要咬个舌啥的,你就摊事儿了。”我带着手铐子,使劲儿裹了一口白沙。
“……呵呵,你这小孩。”
米忠国一笑,坐回原位问道:“你自己能判多少年,心里合计了么。”
“我也不懂法,咋合计啊。”我再次深吸了一口烟。
“我可以告诉你,光重伤那个案子,砸你十五年一点毛病沒有。”米忠国弹了弹烟灰。
“嗯。”我停顿两秒,点了点头。
“但你不光有这个事儿。”米忠国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他。
“你和老傅绝对有点事儿。”米忠国舔着嘴唇,目光直视着我说道。
我听到这话,顿时愣住,心里再次突突了起來。
“我一直纳闷,当时童光北都慌了,你沒追上他,我能理解,但跟了这案子,这么长时间的老傅,第一目标就应该是童光北,怎么可能连枪都沒开几下,就给人追丢了呢,,还有,老傅最近频繁的内部操作,也让人有点犯嘀咕,虽然有些事儿,不是明面上的,但我在这个系统里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心德,他上面沒人,下面沒朋友,案子办的也一般,但职务窜的却挺快,哎,你说他拿啥在领导中间当润滑油,我猜应该是钱,但钱又从哪儿來的呢。”米忠国慢条斯理的看着我问道。
“可能贷的款吧。”我面露调侃的表情,随口回道。
“呵呵,你不就开贷款公司的么。”米忠国目露精光的看着我说道。
“米队,你就是再给我加一条行。贿公务员的罪,还能咋地,十五年我都准备蹲了,还差那三五个月么,呵呵。”我顿时一笑。
“你俩中间,可不是行。贿和受。贿,这么简单。”米忠国淡淡的说道。
“你问的好像跟我案子的事儿,沒什么关系啊。”我皱眉回道。
“你这案子沒啥可问的,事实清楚,直接递材料给检察院就完事儿了。”米忠国快说道。
“啊,那你究竟想往哪方面审呢,哦,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我和李浩他们掰了,上午就分开了,现在他们在哪儿,我不知道。”我插着手,直接把话堵死。
“我沒想问这个,我知道你肯定不能说。”米忠国摇了摇头。
我听着这话,皱眉看向了他,不知道他要跟我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