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让她别出声,“陆游器快开饭了。”
楼小碗一脸的怪异,王爷趴在房顶半天,就是为了偷看陆游器吃饭?
看了一会。
李怀都快看不下去,“吃的这么难受,就别吃了,干嘛硬吃。”
陆游器并不太喜欢吃鱼,尤其是鲤鱼这种刺多的,这一顿饭,起码卡了五六回。
但他还是坚持着把整条鱼吃完,甚至连汤都不剩,到最后,差点都要吐出来。
“那毕竟是王爷您赐给他的鱼,陆太守是怕不吃完,会对王爷不敬吧。”楼小碗推测道。
她说的没错。
李怀更好奇另一点,“陆游器既然自身不喜欢吃鲤鱼,那么他亲自去黄河抓鲤鱼,是给谁吃呢?”
从屋顶上下来。
李怀对楼小碗说道:“你让人拿两个炭火,送到南头和北头的厢房,再把其余厢房的窗户纸给撕了。”
“遵命!”
楼小碗立即去办。
抓的人实在太多了,要是一人一间房,太守府也安排不下,故而就把所有人都安排在西边的厢房,每三人一间房。
咔嚓!
楼小碗命令下,看守立即把中间厢房的窗户纸给撕了,寒风嗖嗖往里窜。
“不能撕啊,我们都会冻死的。”
“王爷,实在冤枉啊。”
“我是清白的。”
任凭他们怎么叫喊,都置之不理,撕完了窗户纸,两个炭火盆分别送去两头厢房。
就在他们眼前经过。
“他们怎么有炭火?”
“就连他们的窗户纸也没撕。”
“难道……”
不少人瞟了一眼厢房中间的一张桌子,上面有笔墨纸砚,却无人动笔。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蹲在角落,没有任何人交谈,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终于。
“我说哥几个,你们谁要真知道什么,就赶紧写给王爷,说不定还能立头功。”
“再不济也是以功抵罪。”
“大家再这么熬下去,都会冻死在这里。”
马上就有人不乐意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清白的,你让我写什么。”
“就是,王爷这也太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