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青竹这边怎样伤心欲绝,却又不得不迫于‘女魔头’的威慑下只能收紧了声,细细的啜泣,那模样活像是受尽了委屈,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主人,求安慰求维护的幼犬。
——只可惜他的‘主人’确实根本没接收到他的求救。
言律心中满心满脑的都是韩渲那句“我的男人”,哪里能注意到其它?更不论察觉到其他人是什么时候离开,这理由是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韩渲问道。
言律见她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出何等爆言的自觉,不免心中有些失落,冲淡了那份激动,这个激跳的心脏也逐渐平缓下来。
抬头时,这才现她脱去了繁冗的罗裙,只说一件窄袖无领短襦,下身则是一条束腿长裤,历练飒爽,英姿勃。
“怎的穿得这么单薄,可觉得冷?”言律伸手去寻她的手,只怕她受了凉,这般贴着自己的肌肤,将自己的温度度给她,倒是能快些温缓过来。
“不冷的。”韩渲摇摇头,“我实在是穿不惯那些层层叠叠的裙子,累赘不说,练起武来碍手碍脚的,根本施展不开。”
果然,握在手心的手燥热非常,且还有着细密的汗,不过她倒是没有抽回来,只因为那双如玉雕做的手,竟也似玉般处之温凉。索性反客为主,将他的手蜷在自己手心里细细摩挲。
感觉着指腹处粗糙的厚茧在皮肤间一直摩擦,可与之相反的却是被温柔以待的关心——即使不能全部包拢住,可每一处都被仔细地对待,不一会,从指间处传来的温暖,竟是一直顺着肤下的血液流进了心坎里。
言律忍不住垂眸,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刻的细腻,然而眼中领略到的风景又让他一下惊怔在那里。
或许真的如韩渲所说,因着激烈的运动并不觉的春风凉意,反而身子还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几汇做露,顺着下巴、长颈一直向下,本就宽大的领口,因为她之前不耐烦热而被扯开一些,如今又是这般不防备,私*密之景当下一览无余。
“咳咳,渲儿!”言律掩饰性的转头低咳几声,强迫着自己避免了某种尴尬,“那个,虽说身子不觉着凉,可是一身湿汗,若再被风吹着了,怕是会感染风寒,还是先用帕子擦擦汗,随后再去换一身衣裳吧。”
韩渲想着自己一向如此行事,倒也不见什么受寒染病实在太过麻烦,可是手却接过了那方白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包围着自己的温度离去,言律虚张了张手又猛然握紧拳头,直到手上的温度又恢复成以往,才留恋的摩挲着还有着那种温暖残觉的指尖。
一同消失的。。。。。好像还有心间的什么东西?
“身后的,我够不到了,你来帮我吧?”韩渲又将手中的帕子塞回他的手里,转身在他面前蹲下。
长长的马尾已经被撩至一边,韩渲微微低着头,把裸露的长颈展现在言律的面前。
为了能够方便他够到,她甚至微微前倾着身子,这样脖子就绷直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起码这在言律面前是极其诱人的,那小麦色的皮肤,汗水润浸带着惑人的光泽,就连那细密的绒毛和散下的碎都让他觉得那么可爱。
最重要的是,这是韩渲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展示后背。
他手拿帕子轻轻的替她擦拭着脖子后面的汗水,指下的肌肤没有一点僵硬或异常的反应,也没有偷偷地在戒备他,比之刚开始他替她梳时,当真好的太多。
这说明她真的在相信他了。
这样一想,言律就再没了其他旖旎的心思——自己被如此信任着,又怎能心存其他杂念辜负了她?
所以言律的动作越轻柔,不过也注意着不去碰触像耳后以及动脉这样敏*感的地方。
可不能因为一时的信任就得意忘形了呀,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啊。
韩渲静默了一会,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于是再一次问答:“你还没有说,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恩。”言律点点头,不经意的将手中那块帕子收进了怀里,“算来自你嫁与我为妻之时已是三日过去了,按照习俗,你明日就要回娘家探亲,我来是想问问你,岳父岳母平时可有什么喜爱之物,此次前去,我也好准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