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作梦!”
如果是平时,越斐言的这句话说出来,语气必定是咬牙切齿,但是今天,也许是因为内疚,也许是因为心慌,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竟带着不舍。
席语没有再说话,作梦与否,还有什么关系?孩子没有了,她怎么可能还作梦?
“席语,是你要嫁进越家的,那么这辈子,你只能呆在越家。”越斐言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病房。
“让越姨来照顾她。按着医生说的做。”
越斐言面无表情地对着齐非说道。
“是,少爷。”齐非点头,拿出手机通知越姨过来。
而席语,此时躺在病床上,脸上看不出喜与悲。
越姨接到齐非的电话从越家老宅赶来的时候,手里还拎了汤。看着脸色苍白的席语,一脸的心疼。
“少夫人,先喝点汤。”越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席语,或者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吧。
席语没有说话,不过,还是接过越姨手里的汤,喝了下去。
在医院住了三天,越斐言就将她接回了别墅,并且,让越姨到别墅照顾着。
一个星期后,趁着越姨出门买菜了,席语再次收拾了东西,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别墅。
心如死灰,也许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少爷,少夫人,走了。”齐非站在越斐言的面前,看着他说道。
既然是越斐言的别墅,那么安保措施又怎么可能那么松懈?席语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将情况报告给齐非了。
“派人盯紧她,看她是回席家还是去哪里。”越斐言依旧没有抬头,一边看着公文,一边说道。
“是,少爷。”齐非下去安排了。
越斐言停下了翻看文件的动作,抬起头,深邃的眼神,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席语,婚姻这个游戏是你要开始的,既然开始了,你就别想结束!
拉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结婚之前住的房子里,席语简单地将房子一收拾,就躺在房间里,眼泪也终于落了
下来。从知道怀上孩子到孩子没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如何能不伤心?
打开电脑,先是联系了自己的师兄,表示自己要归队,随时可以执行任务,然后,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直接寄到了越斐言的别墅。
做好了之些,她给自己洗了个澡,又重新躺回床上。
手机响个不停,席语瞄了眼来电显示,直接就挂掉。
随后,就是短信轮番轰炸,席语也照样看都不看,直接删除。
席家此时来电还能为了什么事情?无非就是知道她从越斐言的别墅离开了,想问她怎么回事。
然而,席语经历了这一次,已经什么都想开了,就连她父母的死,她也不再执着了。
起码,不再执急着用迂回的方式去查探席家了。
第二天,当席语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打开房门就是看到越斐言带着齐非坐在了客厅里。手里,还拿着她昨天快递出去的离婚协议。
席语无视着他们的存在,又关上房门,洗漱完毕竟,换了衣服之后,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