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站的,正是九王爷,顾慕枫。
叛乱者在生死危难之际,对他投去最后一个求助目光,这是何意?
顾齐修没回头,藏进宽大衣袖中的双手成拳,犹豫片刻起身。
“处理掉吧。”
“事关少昊族叛乱,齐王,您不审他们?”司辰不解。
“几个蝼蚁之辈,没必要。”顾齐修潇洒的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颜薰儿在房间缓了好一会,觉得有点累,上床躺着,和衣而卧。
顾齐修前后不过去了两刻钟,回来时颜薰儿已经睡着了。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隐约还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她做的事,侍从们已经向他说清楚。
这样一来,这丫头倒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他让司辰和店主算了赔了费用,又把侍从全部遣去。日色落幕,他叫了壶酒,在窗边与月对酌。
薰儿醒来的时候,已是满天星辰,就着烛光,她下床。
“齐王?”薰儿跑到窗边,忽然闻到一阵酒味,“您喝酒了?是不是喝醉了?”
薰儿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她从来不知收敛自己的嗓门,声音多大全凭心情控制,齐王被她闹醒,睁眼,“无事,差点睡着。”
“您喝了这一整壶?”
“怎么?”
“没怎么,您酒量真好啊。”
“尚可。”
“您这哪是尚可,是相当好,平素我喝上两杯就晕乎乎了,您这是海量。”
齐王轻笑,他确实还没有感觉,一壶下去,跟喝水一样。
“练出来的。”
“我知道,”薰儿像个在学堂里积极回答问题的孩子,雀跃道,“齐王在西北战场驻扎时,入乡随俗,豪爽喝酒,曾把酒当水饮,但如今已不是战争年代了,中原气候也不似黄沙漫天的西北阴寒。况且,虽然今日那些曾俯首称臣的民族又现祸端,但远远不抵龙元之势,小打小闹而已,齐王只要把握好大局,对内发展民生,加强军建国防,对外威慑各族,偶尔展示展示强权,便可保国泰民安。”
说着薰儿话题一转,又回去了,“所以,这酒只为助兴少饮便好,不可因伤怀豪饮,对身体不好的。”
齐王看着她,淡淡开口,“你在和安街时,叫我什么。”
颜薰儿一怔,不太确定道:“阿浔?”
齐王不置可否。
“哦,我那是慌乱之下随便叫的,毕竟您是微服出巡,还望齐王不要跟颜薰儿计较。”
“你穿少昊族服装,如何得知他们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