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淡淡的薄荷茶香味弥漫在唐西鼻尖。她的身体愈发的滚烫,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钻到了傅恒安的怀中。
“恒安,我是不是发烧了?”她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整个人也愈发的无力。脸颊贴上了傅恒安的胸膛,使得傅恒安能清楚的感知她的炙热。傅恒安伸出手摸了摸唐西的额头,一双眉头紧蹙。“我去给你找药。”他坐起身,啪的将房间里的灯打开,唐西眯着眼看向傅恒安。
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响起,傅恒安看不到,但是动作却很着急,床上的唐西忍不住发出异样的呻。吟,让傅恒安手上的动作一滞。
这是什么情况已经很明显,傅恒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径直摸索着去打开房间的房门。房门依旧锁着,偌大的客房中充斥着唐西难受的声音:“恒安怎么样了?我真的好难受,我是不是发烧了?早知道我就不再院里晒太阳了,刚病好了又生病了,还要去麻烦你……”
第二十一章
唐西絮絮叨叨的话充斥在傅恒安的耳边,少女的声音也愈发变得娇软。最后化作了一滩水,拂过了他的心尖,勾着傅恒安的心神,让他坐立不安。
“唐西,你先忍着,我去给你接点冷水凉一凉。”
卫生间的水流又开始响,傅恒安拿着被冷水浸透过的毛巾贴在了唐西脸上。突如其来的凉爽让唐西忍不住将整个人凑到傅恒安的身边。她的指尖滚烫,握着傅恒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今天你吃了什么?”傅恒安问道,他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沙哑。手掌能够清楚的感知唐西此刻的温度。空气中的气温也在慢慢升高。
冰毛巾只不过是物理降温,对于唐西的药力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唐西很快便不满足于毛巾,真个人都不自觉的揪着傅恒安的领口,向上攀附。
“我……喝了阿姨做的鸡汤,奶奶说要补身子。”唐西的下巴抵在了傅恒安的肩膀上,整个人宛如树袋熊一般抱着傅恒安的腰肢。她现在的意识已经严重不清醒,只是本能的贴着傅恒安。
傅恒安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了一股暧昧的氛围。他抱着唐西,却不觉得有任何的厌恶,反而有一股怜惜。唐西的声音越来越小,柔若无骨的趴在他的怀中,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汤有问题。”傅恒安抓住唐西胡乱摸的小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他的声音出奇的坚定:“唐西,你现在还能听得清楚我讲话吗?”
唐西一怔,大脑有片刻的混乱。她点点头,声音却不自觉的酥软:“能,我好难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傅恒安真的欺负了她一般。傅恒安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虽然他看不到面前的人儿,但是他可以想象出此刻是多么糜乱的场景。
“你决定了吗?”傅恒安揽着唐西的腰肢,将蹭在自己脖颈上的人拉了下来。“唐西,我在很认真的问你,你在清楚自己做什么吗?”
唐西此刻也明白了一切的缘由,她本就喜欢傅恒安,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有这样的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手?理智渐渐占领上风,唐西也有些感受到药效在逐渐减弱,可是浑身的炙热却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更胜一筹。
“我不后悔的,你救救我吧。”
正如七年前的那场火灾,他如同天神下凡般救她于火海。
唐西庆幸着,庆幸她爱的人心软。她能够有理由去与他牵涉不清,庆幸老天爷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能够与他这辈子都再无理由分开。她自甘堕落,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依然厚着脸皮去爱他。她至少还有机会,让她觉得他还有可能爱她的机会。
唐西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在目前看来,这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她能够站在一个被害者的角度去奢求他的怜爱。哪怕他有所犹豫,有所彳亍,她都赌赢了。她和傅恒安作为成年人,都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何况作为成年人,也都会有各自的生理需求。
她是他的妻子,他和温州已经没有半分可能。
唐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整个人宛如散架了般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天边的一缕阳光洒入室内,傅恒安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用手挡了挡阳光,一双眉头微微蹙起,怀中的人还在熟睡,鼻尖也不知道何时被一股淡淡的奶香所萦绕。他微愣,伸出手轻轻的抓住了透过窗帘的这一缕阳光。
他似乎能看到了,虽然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大概,但是却比之前灰蒙蒙的一片好了太多。傅恒安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整个人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害怕这是一场梦,在梦里自己恢复了光明。傅恒安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似乎比刚刚又清楚一些。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下怀中唐西的肩颈。
少女不舒服的将他的手拍落,在他的怀中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沉睡。傅恒安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开心是来源于怀中的人还是他的眼睛。只知道此刻的甜蜜不知何时从心口悄悄的渗出,在不知不觉中占领他的心扉。
傅恒安皱着眉头,还是轻轻的将怀中的人推开。昨夜的事太过荒唐,他也不知为何轻而易举的便接受了唐西。明明他不爱她的……他明明爱的人不是温州吗?
傅恒安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昨夜的甜蜜却依旧回荡在心田。他对唐西的亲近全然不排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的存在。傅恒安坐起身,虽然他依旧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但也能够大概知道有哪些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