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霜雨点头,随手向窗外隐隐约约的起伏山峦一指,“就是那座,现在看不清,明天带你去爬我承包的山。”
张雪崖:“……”
他一直以为谢霜雨只是个清贫的家教,靠补课费为生,所以才这么尽心尽职地给每一个学生上课。
万万没想到,谢霜雨其实是个大地主?
只听谢霜雨又说:“鱼塘就在我家老宅后面,等会转过去就能看到。”
很快张雪崖就看到了月光下微波粼粼的鱼塘,面积之大都快赶上小湖泊了。
张雪崖一脸复杂:“这才是你做家教的真实原因吧?”
“真实原因是我一心要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做贡献,没其他的。”谢霜雨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我本意是带完你们这批学生就隐退,一直考虑要不要回来专注养鱼种树呢。”
张雪崖:“……”
车一路向前,很快走到了水泥路的分叉口,郑哥停了车,远光灯照耀下,只见路边有一条碎石铺成的小径通往不远处树影遮掩的房屋。
郑哥说:“我就送你们到这了。”
“谢了,郑哥!回头见。”
谢霜雨拉开车门,张雪崖背着包跟出来,两人披星戴月,踩着一地月光在碎石小径上走。
小径不短,两边有成片的矮树和枯败的野草丛,月亮被乌云遮住时,周边顿时就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夜风吹过,哗啦作响,远处房屋如同异界之物,近处草木如同鬼影。
谢霜雨隐约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忍不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举着回头看了一眼。
小径隐没在黑暗中,肉眼可见的十米内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张雪崖跟他挨得很近,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皱着浓眉问,“有什么东西吗?”
谢霜雨轻嘘了声,拿着手机环照了一圈,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目光跟着手机灯光观察了四周。
张雪崖被他这副模样弄得紧张起来,一时间各种妖魔鬼怪恐怖故事浮上心头。
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林动的哗啦声。
“没事,可能是我多疑了。”
谢霜雨话虽如此,却不由加快了脚步,本来要走七八分钟的路程,两人连走带跑,只用了四分钟就到了老宅门口。
说是老宅,其实只是一圈青砖砌的围墙里,坐落一栋宽阔的红砖绿瓦两层小楼,算不得什么大宅院。
谢霜雨开了大铁锁,推开门,拉亮吊顶的电灯,“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