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快起来。”宝璃见从前的主母鬓发蓬散,额头上血迹斑斑,心中也不忍,连忙让小丫头帮忙,和自己一起扶她起来。
“宝璃……你可会原谅我?”丽娘挣了几下,抬起眼,又是惶恐又是期待的望向宝璃。
“大娘,我、我原谅你。”宝璃含着泪,艰涩的一字一句。
不原谅又怎样?自己打小就是柳家买来的丫头,由丽娘一手使唤大的……这整个身子,整个命运,都不由自己做主。
再说,此时她已疯了,又是家中长辈……再跟她计较什么,也确实好笑。
扶起丽娘后,宝璃看见夏生神不守舍、怅然若失的样子,连忙擦干眼角的泪,强打欢颜上前:“相公,如今大娘伶仃一人,看样子身边也没个体己照顾的……不若将她接进我们这院子,也好让她安度余年。”
“……你说得是。”夏生声音机械的回答后,推开她,却没有看她,脚步飘忽的就要离开。
“相公、相公!你要去哪里?!”宝璃见他神情伤痛万分,显是受到了巨大打击,怕他出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低低哀求,“相公,先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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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夏生慢慢偏过头,望着她,眼眶泛红。须臾,只见有两行泪从他消瘦的面颊滑落。
“相公,我不放……你先跟我回去。”宝璃虽已是哭得哽咽难当,却坚持着摇头。
夏生别过眼,不再说什么,用力将她推开,然后大踏步的离去。
宝璃被他这一推,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再想上前去拦他,却已经来不及。
望着夏生迅速消失的背影,宝璃无法可想,只觉心痛难当,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
但眼前还有个小丫头在眼巴巴的候着,还有丽娘要等她安排。再怎么样,也要将眼前这些事做得妥当,不可以就这般自顾自的哭下去,让人见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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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生脚下飘忽,左冲右突的朝阿紫所在的废屋小跑而去。
一路上恍惚不定,也不知摔了几跤。手掌上全是血,夹杂着尘土泥砂,膝盖上也大片青肿,却浑然不觉。
他脑海中现在几乎是一片空白。见到阿紫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全部都不知道。
只有拼命想见到阿紫的意念,和满心的痛悔哀伤,是如此清晰。
眼见着再拐过那道回廊,就可以看见废屋,却冷不防,和一个慌慌张张从拐角里走出来的家丁撞上。
“少爷,大事不好了!老爷他、他不行了!!”家丁见是夏生,连忙一把拉住他,带着哭腔大声道。
夏生的身子晃了晃,飘浮在九天外的魂魄蓦然被扯回地面。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家丁:“你说什么?”
“老爷本就病弱体虚,却掖着不让人知道……昨夜,又在风地里等了少爷一宿。”柳员外对下人向来温和宽厚,家丁念着他的好,哭得满脸是泪,“如今回来呆了会儿,竟忽然不行了。”
“爹爹现在如何?请了大夫没有?”夏生只觉胸中如烈火焚烧,又如千万把小刀子在剐,扯了家丁连声问道。
“老爷从倒下开始,连吐了两次血。大夫已经差人去请,怕是正在路上。”家丁擦擦眼泪,应答道,“我就是来请少爷的……少爷再不去见,怕是来不及了。”
夏生不再说什么,松开家丁,急急转身,朝父亲居住的方向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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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扉敲瓦罐唱歌ING:夏生宝宝。。。你好可怜。。。娘不管用。。。又要没爹。。。。
狐狸放下手中准备好的玉势鳞茎,含泪趴在铁栏杆上,放声长嚎:嗷嗷嗷嗷~~~~不是说他知道真相了,后悔这样对狐狸了吗。。。5555555~~~怎么还不送上门来,主动让狐狸XXOO。。。。
某扉头上流下一滴汗:你脑子里只会想到这些,只有这些本事对付喜欢的人吗。。。。
狐狸转过头:做为一只专门研究了三百年XXOO方法的狐狸,你认为我该有行军打仗,还是吟诗作对的本事?
夏生刚来到柳员外的卧房门前,就听见一下下急促粗浊的倒气声,拉风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