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大白兔。”
陶雨浓忍俊不禁:“奶糖?不是吧。”
闻溪午虽然心性温和,很爱照顾人,但他性格上却很刚强,是那种天生的领导者,喜欢做决策,这种人跟奶和糖都扯不上关系。
林禹哲解释说:“大,就不用说了吧?”
陶雨浓觉得他在炫耀,没在怕的:“说说也行。”
林禹哲:“”
陶雨浓挤挤眼,表示意会:“白也不用说,兔是怎么回事。”
林禹哲笑:“就是说他纯良,人畜无害。”
林禹哲抠开一罐可乐,递给陶雨浓,自己也抠开一罐,还跟她碰了下,说:
“我们教授说,教学这么多年没见过心性这么纯的学生,天资聪颖,还心无杂念,也不投机取巧,是苍生大医的材料。”
林禹哲口中的闻溪午,跟她记忆中差不多。
他一直是这样扎实稳妥的性子,很有主见,认定一件事就会专心,专注到底。
“那你们学医有什么搞笑的事吗?”
”有啊!”
林禹哲一拍大腿,说着就开始笑:
“大四那年去眼科实习的时候,我们班体委肖云崇吹牛逼说,检测视力他绝对是最高的那个,隔着十米测他也是最高的那个,因为他把视力表背下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闻叔叔忒坏,把指示棒换成了透明的输液管嘿嘿嘿
“老肖气得干瞪眼,别说隔着十米了,就是隔一米他那个大近视都看不见你闻叔叔指哪里了哈哈哈哈哈哈”
林禹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陶雨浓很容易被人感染,看他笑成这样,自己也跟着笑。
恰在这时,闻溪午赶回来,见林禹哲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浮起一种“你怎么还在这里”的不耐烦。
林禹哲识趣,拎着打包好的食品垃圾起身,掏出手机说:
“桃桃,来,加个微信,下回来你闻叔叔不在的话,可以去12楼找林叔叔”
林禹哲刚找出二维码,手机就被闻溪午夺下来,塞进他医生袍口袋,将人推出后反手把门带上了。
陶雨浓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可能这就是爱情的真谛吧,要想长久,总要落实到穿衣睡觉吃饭数钱这些俗事上。
“那大爷还好吧?”陶雨浓笑着问。
“捆起来了。”
陶雨浓一怔。
闻溪午笑着说:
“大爷有阿兹海默症,不认人的时候总觉得我们是囚禁他的坏人,现在换药睡下了,用约束带是防止他下意识拔管子,一根管子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