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尴尬。
婚礼环节结束,于果和张易挨桌敬完酒,婚宴到了最松散的阶段。
杜主任和常主任联袂演唱了一首《北国之春》,两人扭着风骚的迪斯科小碎步,把现场的气氛活跃到炎热的夏天。
饭桌下,相熟的人开始互相寒暄,几个桌的人端着酒互相乱窜。
“哎你们都还记得孙淮仁吧?我前几天在国外一个论坛上见过他,说是马上就要回国发展了,”
“真的呀,那你可得好好巴结一下,人家手指缝漏一点,就够你们公司活大半年了。”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哈,原来都是在一个澡堂子里互相搓泥的,现在人家是身价过亿的老总了”
“那还不是人家会做人,抢了个家里就是做原研药的女朋友,你要能抢到手里发达的就是你了。”
身后那桌忽然八卦起来,声音还挺大。
说到这里,再不明白也知道这是在影射谁了。
闻溪午面色淡淡,正专心给陶雨浓剥虾,丝毫看不出受到影响的样子,
肖云崇本来也没觉得怎么着,倒是看见对面的于燃面色不好,脸色也暗暗氤氲一片。
有人出言提醒:“哎呀小点声,你们是生怕背后那桌人听不见吗?”
有人噗嗤笑:“就是,你们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背后这一桌六个人,三个跟孙淮仁有过节的。
闻溪午被他绿了,
于燃被他绿了又把他绿了,
肖云崇因为绿了他被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医学生真的很闲呢,整天有功夫搞这些桃色绯闻。
这就是聚会最让人讨厌的地方,你觉得一件事过去了,如果围观的看客不想让这事过去,这事就不能过去。
你反应淡薄,他们说你这是强装不在乎,指不定背后哭成啥样,
你要是但凡给点反应,他们就得在心里拍桌子说,看吧急眼了吧我说对了吧。
于燃讨厌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但凡换个场合,她肯定得把人怼到墙里三天回不了神,可这是她堂姐的婚礼,在座的不是同学就是同行,她怕姐姐尴尬,遂从包里摸出烟盒起身出去,眼不见为净。
肖云崇这关可没这么容易过,他回身看过去,这几人还真认识,以前本科是都是临床专业的,后来考研的时候,这些人就转到研究口了,跟孙淮仁一样。
后来的发展情况肖云崇知道的不详细,反正这些人最后要么考公,要么进大的药厂或医疗器材厂。
如果成功的标准就是用赚多少钱来衡量的话,他们应该是挺有优越感的。总之是比他们这些苦熬在临床一线,月薪几千块的的穷医生们是要有钱的。
肖云崇扫了下鼻子,刚要起身跟那桌理论,被闻溪午拦住。
“隔壁那桌聊得口渴了,让服务员给送壶茶过去。”闻溪午不动声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