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吴三麻子赶到老地方酒肆的时候,王疑早已和高图喝起了小酒。28
高图今日恰好也休沐,那自然少不了喝酒这一乐事。
“吴三麻子,你怎么闷闷不乐的?”高图见他郁郁寡欢便开口问道。
“唉,别提了,这小娘皮有了相好的。”吴三麻子喝了口闷酒。
“她有相好的了?”王疑问道。
“对,她亲口说的。”
“哦。”王疑淡淡道。
“听说最近东胡人又要有大动作了?”高图开了个话题。
“怎么说?”王疑来了兴趣。
“我前几日听我们百夫长讲的,说松海城外围的东胡人已经多达数万,但就是按兵不动。现在松海方面在向各城要人,嘉宁城的镇守都带着大军出发去松海城了。而且不仅仅是边军,就连周边的村镇都已经征调兵役去前线了。”
“这位袍泽兄弟说得不错,前些日子我家来信说村子里很多青年都被征调去了松海城。”隔壁桌的一个汉子凑过来插话道。
这个汉子也是兴安城边军的一员,只不过不是兴武营的人,是隔壁兴烈营的,籍贯却不是兴安城的。
“再这样下去,估计我们也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也要被送去松海城。”吴三麻子讲道。
“越早去越好,奶奶的!我定要把这帮蛮子打的有来无回!”高图神情激动。
而一旁的王疑则是静静的思索着。
“若是真去松海城,首先要保住我这条小命啊。东胡人若是步卒倒也还好,可他们基本上都是骑兵为主,这就对魏军不利了。”
正当王疑喝着酒静静思索时,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东胡人骑兵厉害怎么了?老子是玩长枪的,你问问东胡人敢不敢冲到我们陷阵长枪阵中来。不就是不用自己走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高图喝多了在一旁“高谈阔论”。
“高老弟,这就是你见识短了,可能东胡人确实不敢与你们长枪阵的人硬拼,可是他可以欺负拿刀的普通步卒啊。更不用说那些征调起来的兵役,那对付起来就如同砍瓜切菜。”隔壁桌的汉子早已和高图聊成一片。
“哈哈哈哈,老哥说的在理“
众人聊得十分尽兴,直到晚膳后回去路上都一直在聊。
回营后王疑归还了板车,便回住所躺在床上继续看着他的兵法书。
而后几天皆是风平浪静,胡金的部署偶有挑衅却也没引发什么大的矛盾。
起初他们只是在路上故意撞下王疑,或者拿个小石头子砸他一下,见王疑没有找他们茬便开始变本加厉。
各种不堪入耳的骂声,亦或者阴阳怪气的嘲讽。
换做他人遭到这种待遇早就要上前反击了,可王疑没有。
或许在他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他动手。
而也在这种环境下,王疑操练得越加起劲越加努力了。
因为他知道,多练一些自己就多一点几率从东胡人的马刀下活下来。
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目标,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人一定要清楚自己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让他人影响自己的内心。
这一点,是他总结前世得来的经验。
久而久之,王疑被人起了个骂名外号——“窝囊废”。
王疑依旧不在乎,整日除了操练就是阅览兵法书,并不去理会那些挑事者的寻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