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的鳞片,伸到她面前。
“清欢,谢宣的身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鳞片依旧光华流动,像一颗永不熄灭的萤火,这东西出现在顾宴的手里,让谢清欢有些惊讶。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当初在史密斯的庄园里,我在游泳池发现的。”他也不隐瞒。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当时的触感怎么那么熟悉,原来一切都有了痕迹,只是她不愿意相信。
她抬头看向顾宴,眼神真诚:“你既然知道了谢宣的身份,你打算怎么样做?”
虽然这样问有些过分,但她还是要保证宣宣的身份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现在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已经很多了。
见她这么怀疑自己,顾宴的脸上流露出受伤的神色,“清欢,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么?”
“刚开始我确实对他的身份很怀疑,想方设法的调查他,但是当我知道他和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以后,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个男人凭空消失,凭空出现,对她的喜好那么熟悉,也解释得通为什么谢宣一个小孩子,对他的敌意那么大。
他将鳞片放在谢清欢的手里,“至于他鲛人的身份,我确实有些惊讶,甚至联想到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伤害你。”
“但当我看到他宁愿暴露身份,拼死也要保护你的时候,我又觉得,是鲛人又怎么样,只要不是要伤害你,我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愿意为了清欢,尽量让自己接受。
可笑的是他当初居然还怀疑谢宣与时那人是父子关系,却没想到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也怀疑谢宣会不会是清欢的孩子,想想真是可笑!
对上他真诚却又压抑着某种情感的眼神,谢清欢突然觉得那眼神好有重量,让她不敢对视。
她赶紧移开目光,为自己的言语道歉:“对不起,顾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你不用道歉,我都清楚。”
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印象中的谢清欢高傲冷艳,不是那种为了一件小事就道歉的人……”她只会默默地还回来。
谢清欢也跟着笑了笑:“哪有。”
难言的气氛消失,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