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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次没有人再问,季望楼继续道:“林源治疗的三十三位患者,其中三十二位患者的治疗高老和聂老都很赞许,但是其中的一个病案聂老和高老却有异议,这件事的详细情况就有聂老来给大家说吧。”
聂中云闻言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了一下林源,这才板着脸开口道:“这一位患者的情况是这样的,患者患病大概有十余天,十余天来患者。。。。。。”
聂中云先简单的把患者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位患者原本就是我们燕京医院的患者,之前我也诊治过,不过老朽无能,截止现在还没有拿出可行的方案。。。。。。”
听聂中云说到这里,在场的不少人都有些明白了,这一个病案聂中云自己都没有想到治疗的办法,甚至说聂中云自己都没有确诊,那么自然就没有评判的标准。
这就好比老师给学生阅卷,阅卷的时候老师要么对照参考答案,要么自己会这个题,心中知道正确答案,如此老师才能判断对错,给学生打分。倘若其中的一道题没有参考答案,老师自己都不知道正确答案,那么还怎么给学生判断对错,怎么来评分?
怪不得季望楼这个时候把大家留了下来讨论这一个病案,原来这个病案聂中云和高文良两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治,既然聂中云和高文良都不知道怎么治,那么林源的这个治疗方法对不对,聂中云和高文良自然不好判断。
之前听着季望楼说林源治疗的三十三位患者其中三十二位都没有问题,众人原以为其中有一位出了偏差,现在看来出没出偏差这个结论还不好下。
要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件事确实值得这个时候拿来讨论,毕竟下午就要给今天上午这些候选人的表现打分,要是不把这件事搞明白,到时候林源的分数怎么给?
你给人家打个错,万一人家是对的呢?虽然在场的不少人都觉得聂中云都没把握的病案林源有办法的可能不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人家真的会治疗呢,到时候传出去,全国优秀青年医生评选把关的专家竟然搞错了候选人的治疗方案,这绝对是很丢人的事情。
“十多天来,患者不吃不睡,基本上是依靠输液补充营养坚持,医院也用了很多药物,但是却无济于事,林源对于这个病案倒是做出了诊断,他说患者是伤食证,开出的药方是大黄九百克。”聂中云继续道。
“大黄九百克?”听到聂中云说出林源的药方,在场的不少人都大吃一惊。
此时在座的这些人要么是各大医院的专家,要么是保健局的专家,要么是卫生厅的领导,都算是卫生部门的人,虽说卫生部门的人不是人人都懂医,但是在座的绝对有八成以上的人都知道大黄是什么药。
大黄味苦、寒,泻下攻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逐瘀通经,通俗的说就是泻药,很厉害的泻药。且不说患者已经十余天没有吃饭,早已经奄奄一息,即便是正常人,又有几个能够经受得住九百克的大黄攻伐?
“胡闹!”
在场的不少人心中都冒出这么两个字,不过这儿毕竟不是之前聂中成和高文良两个人的时候,而是三十多人在场,即便是很多人都觉的林源的这个大黄用的不对,却也没有人贸然表看法。
一方面,在场的除了聂中云、高文良以及林夕河是中医之外,其他人都是西医,虽说他们知道大黄用的不好,却说不出为什么,万一说错了,现场这么多人,岂不是丢人了?
见到没有人开口,聂中云继续道:“对于林源的这个治疗方案我本人不敢赞同,因此特意请林源过来询问一下具体缘由,避免出错。”
林源听到这里心中也了然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病症,他之前给患者治疗的时候只想了治疗方案,倒是没有想到这么用大黄确实比较骇人,忽视了专家组这边的情况。
“林源,你说说吧,这个病案你是怎么想的。”季望楼看着林源问道。
林源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道:“当时我给患者治疗,凑近患者的时候就闻到患者的口气很重,呼出的气就有很大的味道,那么浓重的味道基本上就是伤食证的表现,之后我又询问了患者的饮食情况,患者食欲不振,看见实物就呕吐,甚至对于自己以前最喜欢的失误也感觉到恶臭,真所谓伤食者必然厌食,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患者应该是伤食证。。。。。。”
听到林源的解释,不少人都点了点头,口气重确实很有可能是伤食的表现,往往一个人晚上吃得太多,早上起来口气就重。同样,好东西吃多了,必然也会讨厌,患者对事物产生厌恶,确实也说得通是伤食的表现。
“从种种症状分析患者之所不是不睡,腹部难受,正是因为伤食所致,只有把直流在患者体内的宿食排泄出去,患者才能除旧纳新,产生重新进食的欲望,大黄泻下攻积,清热泻火,凉血解毒,逐瘀通经,最善于利下排泄。”林源继续道。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