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们在一起,我带你去看病。”
已经昏厥过去的关衍被激得不住战栗,顾九渊一脸餍足地环抱住他,把脸贴上那片盈盈花开的蜜色脊背,轻轻叹息:“好喜欢……”
“好喜欢你,阿衍。”
“好喜欢。”
……
等香气渐淡,顾九渊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起身穿衣穿鞋,给关衍被剑气横扫的身体盖上一张薄被,顾九渊红着脸亲他一口,这才满心欢喜地去厨房生火烧水。
毫不费劲地把肩宽腿长的男人放入浴桶中,顾九渊看着浴室中精细的摆设,眼神复杂。
那时候他不明所以,觉得一个大男人洗浴还得配置楼梯等物件着实古怪,现在想明白了只觉心疼。
阿衍病发腿都软了如何跨得进浴桶清洗?
“阿衍。”顾九渊轻唤了两声,关衍没反应,眼睫紧闭着,俊朗的面颊上晕红未褪,睡得很沉。
顾九渊摸摸他红肿湿润的唇,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把人洗干净抱去换过床单的床上。
外头已过晌午,顾九渊担心关衍醒来会饿,做好午饭留了张字条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烈日灼人,血腥味在日头暴晒下会更加浓烈,这时候恐怕已有人去报官。
顾九渊面不改色,提气运起轻功赶往小树林。
才和关衍交流疏通一番,这会调动真气并没有再度引发热潮,顾九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在心里盘算,要如何把自己摘出去。
这五人冲自己来,五人都死了,而自己毫发无损太过让人怀疑。
顾九渊满心懊恼。
这几天都不能在人前出现,更不能回家,阿衍肯定会担心他的!
如果事后阿衍知道他杀了人,会不会生气?
阿衍还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呢!
顾九渊心中忐忑,脚下倒也不慢,眼看再翻过一片树林就到与官道相接的土路,谁想几枚暗器从侧面急射过来。
耳朵微动,顾九渊脚下一点,旋身避开。
“你们到底是哪个教派?竟敢与我合欢宗为敌?”
阴冷不甘的男人嗓音从树林里传来,顾九渊不耐烦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滚开!”
“小子,你别狂妄!”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亮起。
持剑的青年二十来岁,五官还算端正,可惜贪欲好色,身上的阳气枯萎,面色泛黄,即便锦衣加身也穿不出丝毫贵气。
这自称合欢宗的青年看清顾九渊脸的那一瞬,浑浊的眼睛登时放光,剑身一挽,竟是撤回了招式。
“是在下误会了!”青年收起剑,拱手赔笑道,“还以为是那伙人追来!冒犯了公子,真是对不住!”
顾九渊拧眉不语。
“不知公子要前往何处?前头有伙歹人拦路,公子还是改道而行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