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不是没发现,乔映再问起来,又把那点消失的情愫给勾出来了。
今晚乔映和容山都回家了,沈一泽自习还没回来,徐朗走到窗台边支着下颌,推开窗,从兜里摸了包烟。
还是前几天随手在超市买的,因为见江意抽过,所以也想体会下装逼的滋味。
虽然是第一次抽烟,但他学着印象里见过的别人抽烟的姿势和步骤,照猫画虎,也像模像样地吞云吐雾起来。
都说抽烟能缓解压力,可心里的不爽非但没有随着呼出来的白气消失,反而更开始叠加。
许是这味儿实在太呛鼻了,甚至令他作呕。
他又把烟掐了,却也没回去,撑腮看着天边一弯新月,云随风动,渐渐将它散发的光辉遮盖。
如同他本来为他和江意设定好的全部发展,到结局,江意也会慢慢从自己的生活里淡去。
可现在他竟为这事烦躁了,不知该何去何从。
重新打开宿舍群,乔映在哀嚎要不要跟江肆说打算回去上课的事,不带所谓的家属会不会打脸,怎么才能让理由变得正当,容山开玩笑让他干脆和江意来真的算了。
徐朗看着乔映纠结还想回他,但看到容山的话,啪的把手机翻过来盖在窗边。
来真的不可能,江意这种人……不配自己真的喜欢。
再说路已经走到这里了,返回去也是不可能的,自己在慌应该是因为还没真正实行最后的报复,江意要是提分手那不就黄了。
至少在事情办完前,他都得把人哄好了,也不能急,他要等江意和自己在一起一段时间,对自己有足够深厚的感情时,给他致命一击。
思路终于变得开阔,徐朗长舒了一口气,给江意打电话。
反正小坏蛋等的是自己主动放低姿态,那就先顺着他呗。
电话忙音,他又给江意发微信,还好江意没拉黑他,但没等到江意秒回,徐朗又下楼去他宿舍问了。
开门的是上次他收买的学长,这次见了他,学长摊手:“你现在就算给我金矿我也帮不了你,我不知道江意家在哪。”
徐朗:“他回家了?”
“我今天听到他和他爸的什么秘书打电话,打完就说要回家,吃什么家宴,估计今晚不回来了。”
奇怪,可江肆今晚是和乔映在一起的,乔映也没说江意在,这家宴怎么江意去吃,江肆没去?
正想问乔映,江意的电话就来了。
他连忙接通,对面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徐朗吗?江意在我们酒吧喝醉了,刚刚还闹事,打碎了好几个玻璃杯,扎伤了其他客人,让他赔钱他也不给,我看你是他置顶联系人,有空的话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徐朗眼皮猛的一跳,看了一眼钱包余额,三位数这肯定不够。
只恨自己不够壕,手里连张黑卡都没有,关键时刻想刷好感都捉襟见肘。
也更懵圈了,说好的家宴怎么又变成跑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