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妹妹的?”
那大娘闻言,脸色微变,但许是碍于人太多,她没说什么。
只是径直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取了些什么东西,而后便趁着送面的时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洛栖。
洛栖一愣,看了一眼大娘,那大娘没给洛栖一个眼神,依旧笑呵呵的接待其他人落座吃面。
洛栖付了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将那张纸打开。
里面只有一句话简短的话语:原环茶楼二楼见。
洛栖略显疑惑,却还是将纸烧了个干净,转身朝着原环茶楼走去,那家茶楼离这里还有些远,不过洛栖对那还是有些印象的。
离她住的客栈并不远。
洛栖看着喧闹的一楼轻轻蹙了蹙眉,转而被店小二领着上了二楼,随即在窗边瞧见了那面摊大娘。
许是因为上二楼要收一定的银两,这上面倒是没有一楼那么喧闹,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那儿品茶闲聊。
“大娘。”洛栖落座,轻轻唤了一声正望着窗外发呆的大娘。
“来了?叫我林大娘就好了,抱歉贸然将你拉过来。”林大娘微笑着示意洛栖落座,而后为她斟茶。
许是洛栖出身大家族,她一眼便看出林大娘举手投足皆是优雅的大家闺秀风范,与她此刻的妆容似乎并不相配。
可又为什么她却在街边开着面摊铺子?
“无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知林大娘找我何事?”洛栖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
林大娘唉了一声,看着洛栖的目光闪着复杂:“听闻你是来寻妹妹的?妹妹可是刚刚走丢?”
洛栖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林大娘,不解询问:“林大娘何出此言?我妹妹走丢的时间……大概也有五六天了。”
其实余晚失踪不过两三天,只是为了方便,她便多说了几日。
“完了完了……唉。”林大娘闻言,眉眼低垂,轻轻呢喃着。
“大娘?”洛栖看着林大娘红了的眼眶,呆了片刻,忙递过去手帕,示意林大娘擦擦。
“姑娘,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于你有帮助。”林大娘接过洛栖的手帕,她目光看向窗外热闹的大街,语气却格外的悲戚。
“姑娘是京城大户吧?我瞧你眼熟的紧,我原是丞相家大小姐,听闻这凉城风景优美,便想着来此处游玩,带着夫君以及我那刚刚满五岁的孩童。”
“林小姐?!”洛栖听说过,那段时间京城常常谈及林初小姐是不是失踪了,又或者是什么和男人私奔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却原没想到她居然在凉城当起了面摊老板娘。
“那日我们回来的太晚,随便在路边吃了碗面便准备回客栈,可刚到客栈我却忽然肚子疼,便打算去附近的医馆看看,可年幼的女儿她想休息,我们便只好将她锁入屋子里。”
“想着路也不远,将女儿锁屋子里也不会出来走丢,更何况,屋子里也有吃的玩的,她又特别懂事,不会乱跑,我们也放心出门,可待回来一看,女儿早就没了人影……”
林大娘掩面痛哭,字字句句都是对女儿的想念与对自己的自责。
洛栖闻言,心中也是难受不已,可事情过去那么久,她也无法彻底帮助到她,只能言语安慰。
但洛栖觉得,林大娘恐怕已经听够了安慰,在怎么安慰也无法挽回那一段回忆。
“我们日日夜夜寻找,便在凉城定了居,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消息,官府的人叫我们去看看那是不是我们女儿对尸体,我不愿去,可有欢喜她不是我们女儿,可事实就是如此……”
林大娘停了哭泣,她眼眸空洞,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的日子。
“那尸体身上没一处好的肌肤,更甚者……她只剩下一张皮,内脏骨头居然全部都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