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烟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没什么精神道:“入夜就觉得不适,还吐了两回,之后便一直睡到了现在。”
谢蕴清呵了一声,“是吃了银杏果的原因吧。”
“银杏果?”苏菀烟颦起眉心,“我是吃了一些,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谢蕴清看着她不语。
月儿一脸的恨色,“二夫人可知道我家夫人因为吃了你的东西受了多大的罪!”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主子说话的!”
屋外,顾氏斥责的声音响起。
苏菀烟起身道:“祖母,母亲。”
顾氏看着她虚弱的样子,让她坐下。转头问谢蕴清,“妧妧怎么样了?郎中诊了是因为吃银杏果中毒的?”
“妧妧中毒了……”苏菀烟愣了一下,急忙站起来,“她现在怎么样了?可要紧?”
谢蕴清曲指扣着桌面,“她吃了你的东西中毒,你就不想说什么?”
苏菀烟内疚不已,“我不知道会这样,银杏果我们以前也常吃,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蕴清。”谢老夫人不满的喝斥了他,“菀烟自己也遭了罪,你怎么能责怪她。”
谢蕴清捻了捻指尖,她遭的罪如何能与妧妧相比。
他的神色越发淡漠,“照你这么说,问题就出在这果子上了,哪里来的?”
苏菀烟道:“是问过这里的知客师父从后厨拿的。”
谢蕴清看向汪殳,“去请师父过来。”
谢老夫人一拍桌子道:“你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许是没煮熟,你媳妇又恰巧多吃了一些,症状才严重的,你想查出什么来?难道是有人故意害她不成?”
顾氏也劝他,“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谢蕴清不为所动,“汪殳。”
“你是主意大了,你父亲不在这就没人管得了你了!”谢老夫人动了怒。
苏菀烟还在为苏语凝的事自责,她低声对谢老夫人道:“大哥也是担心妧妧,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祖母就别阻拦了。”
汪殳很快就请了知客师父过来。
谢蕴清道:“特意请师父过来,是有一事想问。”
知客师父双手合十道:“谢施主请讲。”
苏菀烟先一步开口道:“师父可还记得今早我问你庙中可有能吃得银杏果,你说就在厨房,让我自取。”
“确有此事。”知客师父点头道:“苏施主的中毒一事贫僧也已经知晓,特意去厨房查看了,恐怕此事还要怨贫僧。”
谢老夫人诧异的看向他,“师父这话是何意?”
“原本厨房是有一篮已经泡水去过毒的银杏果,贫僧这才让这位女施主去取的,不料晌午的时候寺里的饭头师父又将一篮刚去了皮还没有来得及泡水去毒的银杏果放在了厨房,结合中毒一事,想来施主是拿错了。”
苏菀烟仔细回想,“好像是有两篮……我是从地上那篮里拿的。”
知客师父点头:“那就是了,此事错在贫僧,实在是万分抱歉。”
苏菀烟攥紧了手绢,自责道:“是我没有多问一句,拿错了一篮才害的妧妧中毒,大哥,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