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的向着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院子的栅栏门前。
一抬头却是与正要进来的姜秀兰给撞了个正着,两人目光交接,无声的火光在两人的眸色间迸射着。
最后是姜穗岁先一步离开了。
姜秀兰进来,奇怪的问着黄天春;“母亲,那个小贱人过来干嘛?”
难道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来找她不痛快的?好像也不对,若是找不痛快的,刚刚怎么会见着她,又直直的走了呢。
黄天春捧起那一袋银两,满脸的喜色:“是银子啊,你瞧瞧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姜秀兰满脸的不敢相信:“是那个小贱人送过来的?”
“是啊。”黄天春喜笑颜开:“她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又是过来找不痛快的呢。没想到,竟然是送了一百两银子过来,而且说着,过些时日,又是要将剩下的五十两也给送过来。要这么说,那家里的债,倒真是能够还的差不多了。”
姜秀兰面上却没什么喜色。
今日,明明姜穗岁被安怀信施了言灵术,在雨中淋着雨。
怎么会突然的就拿了一大笔银两回来呢。
而且这可是一百两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她的钱,究竟是那里来的呢……”
黄天春瞧着姜秀兰一脸琢磨的表情:“嘿,咱们管她那里来的钱呢。只要她乖乖的将钱送到咱们手上来,就行了啊。”
“哎呀,母亲你以往总说我想不明白事情。怎么这么点小钱,也是将你的心眼子给堵上了,想不明白了?”
姜秀兰言语间染上一丝怒意:“母亲,你可想想吧。当初姜穗岁放的话,可是说她不将钱还清,便是不回姜家,那钱一旦还清了,岂不是说她又要回来了?”
黄天春没读过什么书,但被姜秀兰这么一说,她也是想到了。
她处心积虑的计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拿到姜大琅所有的家产,只有姜穗岁被赶出去,她才能够在姜大琅死后,谋的一切。
可姜穗岁若是有一日回归了姜家,那姜大琅死的时候,岂不是还要分些钱财到姜穗岁的手中?
这,可不是她想要瞧见的。
“不行,这可不行。”
姜秀兰向着黄天春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道:“母亲,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钱是怎么来的吗?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寻常人家,一年怕是都赚不到这么多。她一个小女子,又怎么会突然间拿出这么多来?”
黄天春眯缝着眼睛:“你是说,这钱来路不正?”
“正不正的不好说,只不过……”姜秀兰唇边的笑意渐浓:“我今日与信哥哥逛完寺庙回来的时候,瞧见那姜穗岁正是从一个马车上下来。那马车可是说不出的奢华。若是我想得不错……她只怕是去达官显贵的人家,去做了妓子,提前支取出来的这一笔钱吧。”
“这……这能当真吗?”
这消息有些太过骇人,黄天春一时竟然也有些难以相信。
“母亲,你怎么就没想明白呢?这事情是真是假,重要吗?我们信不信重要吗?真正要将这事情说的让人相信的,可是说给父亲啊。”
姜秀兰讳莫如深的笑着:“这事情,只要父亲相信了,不就成了吗?父亲若是知道,姜穗岁走上歧途,甘愿为妓子,那不得一棍子,将她给活活打死了不可。我们姜家哪能受的了这个屈辱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明日里,姜大琅便是要从城里回来了,我定然是要与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