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难看,仍要装作慈爱的关心李贤宇。
“贤宇,你可是皇子,不能委屈自己,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告诉母后或者你父皇。”
心里暗恨李贤宇就是个木槌,平时蠢的很,今日怎么就把事情闹到陛下跟前了。
陈嬷嬷这贱婢也真是的,死前也不知道为主子辩解一、二,闷不吭声殿前寻死,这不是坐实了皇后纵奴欺主的恶名嘛。
“陛下恕罪,臣妾知错,管教不严连累皇儿,日后必定严加约束下人,不再犯此类错。皇儿大了,确实要学会独立,回头臣妾就把派去照顾离郡王的人都撤回来。”
帝后顾着博弈,没人留意李贤宇的眼神充满着不安,看着陈嬷嬷的尸体,心里掀起巨浪。
从他懂事起,就没近身接触过皇后,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是陈嬷嬷。如今他亲眼看着陈嬷嬷毫无征兆的死在他面前,心中的悲伤掩饰不住,想替她求个恩典。
“父……”
离郡王的‘单纯’不合时宜,让喜公公觉得很无语,避免李贤宇出言无状惹怒陛下。他冒着被陛下猜疑的风险,站出来打断离郡王的话。
“一群蠢货,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这晦气的东西弄出去,污了圣人的眼,有你们好看。”
喜公公让人处理陈嬷嬷的尸体,迅速清理椒房殿地上的血迹,更换新的地毯,一气呵成。
祈帝看着李贤宇一脸死老娘的表情有些无力,想到自己那三个儿子,祈帝就心酸。
他的儿子不是奸猾就是背信弃义,要么就是像眼前这个,过于蠢,被奴才欺负也不知道反抗。
站起来,眼角扫了一眼旁边坐着忐忑不安的皇后,扔下两句话就直接离开椒房殿。
“相信皇后不会让朕失望,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皇后处理。”
“十八,你也赶紧滚回郡王府去,日后再找机会带新妇进宫谢恩。”
祈帝走在回养心殿的路上,问身后的喜公公。
“你觉得离郡王这人怎么样?”
喜公公知道陛下猜疑他,所以他的回复至关重要,决定他的小命还能不能保全。
“陛下,皇后娘娘把离郡王保护的太好,以致他不谙世事,心思简单、纯良,对人也是凭着自己的本性,老奴有些不忍。”
祈帝听出了喜公公话里的意思,皇后故意把李贤宇养成单纯的性子,不让李贤宇接触庶务,他确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伎俩,很快祈帝便释怀喜公公刚才的僭越行为。
“你去朕私库给十八那个小郡王妃挑些补品,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再派人去梁家敲打一番,另外……”
祈帝捏着手指,想到要亲自公平曾经犯过的错,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找个机会,透露一些陈二姑娘的事给十八知道,看下他是什么反应。”
喜公公皱着眉头,离郡王恐怕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陛下,这……”
祈帝挥手,他知道喜公公是想告诉他,这些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谁是谁非已经说不清,十八也许不知道会比较开心。
他知道自己身体状态,不可能护着十八一辈子,皇后与太子对十八的行为越发离谱,甚至开始打压他、针对他,所以还是要让十八学会防备皇后与太子。
看着陈嬷嬷的尸体被抬起,离郡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郡王府。府里一片宁静,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做事,没有太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