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的时间还看不见窗外的残阳,太阳斜挂在半空,几缕阳光透着玻璃照在她的皮肤上,些许灼热。
席纪南叫她回神,顺手递给她一件蓝色烫绒面的礼盒。
正正方方的盒子。
若不是他递给她的动作太过顺畅,就如同是递人玩具一般,她险些要怀疑是不是特意给她准备的。
席纪南笑着让她打开看看。
以前徐静初喜欢古董玩意,席纪南总是出席各种拍卖会给她淘回来一件一件的。
但她又不喜欢那种太高调简单的款式。
她喜欢那种设计小众的,璀璨又绚丽的,就如同跟她这短暂的一生,别有几番照应。
每次席纪南买回来都要经过他母亲指点一番,久而久之,那点品味止不住的提升。
梁舒成年的那个十八岁,席纪南就曾送过她一条镶着白钻的项链,是他亲自在四月份去苏富比拍卖行上拍下的,价格于这条而言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她带出去的机会也不多,因她工作缘故,若是被有心人认出来项链,猜出年份,间接便会能查得到买家。
席家给她的这曾身份不应该是被她这样拿来使用。
那两年蓝钻的价格逐渐被炒了起来,每克拉的单价,几乎超过那一年内任何钻石拍卖卡拉单位价的世界纪录。
席纪南这条项链,配一颗枕垫形的蓝宝石,梁舒估计单说蓝钻重量少说得有10克拉,最少说得有三千万港币才能下来的主。
她转头看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她的感受。
像是傻了似的,捧着盒子呆愣的坐在一旁。
他看着她这副呆愣的模样笑出了声。
“我给你戴上。”席纪南嗓音低沉,带着点点的哑。
他和她并肩,坐的近,他身上那点烟草味轻而易举裹着她的呼吸。
席家人很少有抽烟的,席老爷子对他们管的厉害,家风占一半的层面,加之徐静初身体的缘故,大院内常年闻不得烟味。
这么些年梁舒只见过他在公众场合抽过两次,一次是在徐静初葬礼结束后,席纪南破天荒的跑到老爷子的房间里偷出了根雪茄,嚼在口中,没吱声。
第二次是在维港他再度遇上她的时候。
其余时候他身上的檀木香味更重。
但梁舒记得他身边好像没有任何檀木饰品。
指腹触及到她皮肤时,跟前面钻石贴合皮肤的冰凉感完全不同。
温热和冰凉形成双向对比像是将她整个人腾空放在架子上炭烤。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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