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释清楚,在心中沉积了近十几年的委屈不安得以释放,秦景豹瞬时觉着灵台清明。秦景豹抹去眼泪,与秦景虎相互搀扶着坐到座位上,举起酒杯,对着秦景虎说:“二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今日能对我说起这些。这么多年,每当看到我和大哥行同陌路时却不能告知真相,想必心里一定十分伤痛吧!”
“无妨。只要我们兄弟三人都好好得,这又算得了什么!”
“嗯!等大哥从游尸门回来之后,我必要好生地向大哥道歉。”
秦景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到:“只怕是不容易呀。三年前,大哥来时便跟我说此番候门主为一举升至五品将会进行长达数年的闭关,而大哥将会在一旁护法。你也知道,我们为其暗中抓人,数量与间隔时间依旧不见变化,只怕距离候门主出关之日还早着。”
“嗯……二哥言之有理。”秦景豹倚靠在椅子上,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陷入沉思中。他这几年养成了思考时便摸伤疤的习惯,大概是为了提醒自己在思虑事情时不忘记大哥那一刀的狠辣,如今误会解开,却也不能一时改掉。
“二哥,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件事。”
“三弟,你说!”
“前天晚上游尸门的人带着三张画像来到这儿,要求我们将画像上的人抓住押至长青观。以往都是他们要求人数,至于抓什么人都由我们自己决定,此次却指明了人。我担心这三人不简单,万一影响到我们……”说到最后,秦景豹极力压低声音,面露担忧。
“此事确实有些怪异!三弟,你把那画像拿给我看看。”
秦景豹点头轻“嗯”一声,便起身进了偏门,经过院子,进了自己的卧室。不过一会儿,便拿着三张画像出来了。而这一切都被房屋之上的司爻山和宁开甲看得一清二楚。
宁开甲对着司爻山细声说到:“我觉得我的符器就在那个房屋里。”
“嘘,”司爻山对宁开甲走了个噤声的手势,“先别说话。等会儿你就先去那个房屋找,我帮你把风。”宁开甲点点头,表示同意。
议事堂中,秦景豹将两张画像交给秦景虎,说到:“二哥,就是这三张。”又打开手中得一卷画像,“你看这张!这个画像上的小孩已经被我抓住,现在关押在牢里。”
秦景虎仔细观摩着画像,笑着说道:“这是男的还是女的?若是女孩,长大后必定是倾国倾城。若是男孩,他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屋顶上的宁开甲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吐槽到这人是瞎子吗?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二哥,这小孩虽难分雌雄,但穿着与心性极为不凡。我们抓捕他时,被他用符咒杀了两名兄弟。若非我及时出手收了他的符器,只怕死伤更多。”
听到这话,秦景虎收起了戏谑之心。虽然自己的弟弟只是八品,但一个孩童能在八品在场时以符咒杀掉两人,怎么看都不简单。
秦景虎眉头皱了皱,嘴里念叨着“符咒”二字,似乎想起什么,急忙打开手中的一张画像,见画像上绘画着一个有点消瘦,眉宇忧愁的少年面容,下方有文字描述“身穿青衣”,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又快速打开另一张画像,文字描述“身穿青蓝服装,衣襟处绣着柄金花”。
“糟了!”秦景虎瘫坐在椅子上,压得椅子一阵嘎吱作响。
“二哥,怎么了?”
“那三人恐怕是天澜宗的弟子。”
“二哥何以认定这三人是天澜宗弟子?”秦景豹不愿相信画中三人乃是天澜宗弟子,哪怕是其他什么修仙世家都行。毕竟天澜宗作为延余国的护国宗教,势力之大不是他们一个小小马匪帮能估量得,就算是游尸门也不行!
秦景虎指着最后打开的画像上说:“青蓝制服,绣金神农花。这是天澜宗药石堂弟子的制服!”
秦景豹听到这话,想起先前那个小娃娃的有恃无恐,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焦急地问到:“那二哥,可如何是好啊?”
“先别声张。抓住的那个小孩明早赶紧给游尸门送过去。其余两人呢?”秦景虎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其余两人没有消息,我派了几位兄弟前往附近的城镇寻找,我也正准备明早再去附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