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拜托,她都几岁了?这还要他交代?尽管她这么想,还是点头应了声,“嗯!”
“我让阿群留下,有事你就叫他送信来,我随时会回来保护你。”
“哦!”她真不懂他怎会如此多心?既然他老爱东管西管,就由他高兴吧!
“这一去要半个月,你会不会想我?”
她很认真的想了一想,“有空的话,大概会吧!”家里大小事情那么多,她要作画、要练琴,还要给孟琦上课,应该没什么闲暇好胡思乱想。
“唐雨悠!”他咬牙切齿的从床上跳起来吼道:“好歹你也做做样子,就当是讨我开心行不行?”
“好好。”她真拿他没辙,换了个口气说:“瀚平,你要早去早回,可别让我挂心,我一定会很想你的。”
“这还差不多。”他捧起她的脸蛋,密密地落下细吻。
雨悠悄然闭上双眼,她对此已渐渐习惯,如果他非要亲得她满脸湿印,不妨就静下心来接受,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甚至还挺温馨的。
等他终于停下,她才睁开眼问:“行了吗?那我去洗脸。”
“不准!”他几乎被她气昏了,“这是我给你的送别之吻,你怎么可以洗掉?”
“好好,至少让我整理一下仪容,拜托。”两人相处越久,她就越肯定他是个外表成熟、内在稚气的男人。
看她站在镜前,梳梳头发、沾沾胭脂,那模样又恬静、又文雅,他情不自禁地从背后抱住她,他知道自己将会很想念、很想念她。
“怎么了?”她不明白他的离情依依,不过是半个月而已。
“我不放心你。”说不出为什么,他竟有种此去就不能再见面的预感。
雨悠耸耸肩,“那我陪你去。”
他闷闷的摇了摇头,“不行,丽江处处都是山地,又有金沙江和澜沧江,如此跋山涉水的,你去了只是吃苦。”
“那你到底想怎样?”她已经快没耐心了。
“唉——”难得他也会叹息,“你别管我,就让我自寻烦恼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抱着她不放,这教她怎么做事呢?因此,她使出唯一能让他快乐的法子,开口道:“瀚平,我爱你。”
“真的?你真的爱我?”就算她是哄他也好,这谎言听起来多美丽啊!
“我真的爱你。”话说多了就会顺,现在她撒谎也不会眨眼了。
就这么简单,景瀚平恢复了好心情,终于肯让妻子为他更衣,并拎起妻子为他收好的行囊,准备离家到遥远的地方去。
他突然想起一件小事,“对了,丽江那儿有些白族的木雕品,还有纳西族的东巴教经典,要不要我帮你搜购一些回来?”
“要,要!”雨悠简直高兴得快飞起来了,“你一定要帮人家多找找、多看看!”
看妻子如此欢欣,他颇不是滋味,“你就只有这时候才开心。”
“嗯——”她拉拉他的手臂,又撒娇、又诉苦的说:“你最了解人家的嘛!别那么爱计较,拜托帮我带一点点回来啦!”
就算知道她是为了宝物而求情,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打动了,“是!我的小仙女。”
夫妻俩走出“百合楼”,景家大门口已备好马车,“旋天”也在行列之中,看起来精神特别焕发,牠向来都陪景瀚平四处奔走,这回也不例外。
孟琦知道大哥即将远行,早就有所预谋,“老爷,我写了张清单,您得给我买礼物回来,我等您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