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往外一看,发现酒楼下围了不少人,有些奇怪问道:“封兄,那些人认识你?”
封心锁爱一脸散漫,似乎懒得去理,满不在乎道:“没什么,下面那些人应该是无量剑派的,半个月前,我废了无量剑派一派之主左子穆的儿子而已!”
“哦?在下瞧封兄并非无理取闹之辈,想必其中自有一番计较。”凌云颇为好奇道。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自于大宋仁和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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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争来斗去,反而让两宗弟子的武功臻臻日上,隐然成为大理一流门派,正应了知耻而后勇之语。
数十年来,“无量玉壁”再未出现舞剑之神迹,然则两宗主见弟子因为比武而进步非凡,作为宗主的他们却也没有制止这种良性竞争,反而乐意见之,久而久之,两宗交情反而因此而前进,同住于大理无量山,不时较技却也自得其乐。
对于这些,凌云自然知晓,而且凌云也知道左子穆只此一子,若非高升泰出手,幼时恐怕早已命丧“无恶不作”叶二娘之手,想不到这小子人品竟然如此之差,二十年后依旧被人给废了。
“那小子看中一个女子,竟然想强抢豪夺,我看不惯就教训了他一顿,谁知道那小子那么不经打,就这样一身武功被我打没了。”封心锁爱面现不屑之色,缓缓向凌云解释,见凌云若有若无的笑意,又道:“他老子左子穆算是个人物,不过他自己却是个废物!”
“哈哈哈!废得好!封兄,我支持你!”凌云最讨厌这样的纨绔子弟,不把女人当人看,他可是现代人,武侠小说看多了,对这种事也最反感,而且幼时的事情历历在目,所以他知道那种情景的人之痛苦和恨意。对于此类人凌云向来是赶尽杀绝,所以他极其赞成封心锁爱此举。
封心锁爱却摇头道:“无量剑派毕竟是一大门派,派中高手不少,这次明摆着来找我麻烦。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拖累风兄,你先行离开……”
凌云看着外面的人群,淡然自若道:“那怎么行?在下岂是怕事之人,如果就此离开,在下都会鄙视自己。既然我们共饮一坛酒,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朋友,此时此刻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下虽然武功低微,但也非贪生怕死之辈!封兄,你就别再说这些话了,当我是朋友,就少罗嗦!”
封心锁爱一怔,随即大笑道:“好!我果然没看错人,好兄弟!既然如此,我们一起下去,我除了喜欢吃肉外,最喜欢就是打架了,今天就好好痛快一下吧!”
“那还等什么?”凌云站起身笑道。
封心锁爱手往桌旁下方一探,拿出厚背钢刀。
初看第一眼,凌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一愣之后,心中却再次浮现出它影子,感到它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
凌云并没有被它平平无奇,一点也不其眼的外表所扰,封心锁爱手中黑铁钢刀,虽然刀身、刀把、刀鞘均无特殊纹饰,而且还有古怪的肉质纹理,但却有机的融合为一个整体,透着淡淡的古朴高拙,使人不敢小觑。
二人交谈之际,下面的叫嚣声依旧不断。当封心锁爱拿好兵器后,两人同时纵身跃出窗外,凌云轻功之高自然不用多说,封心锁爱却也不弱,二人如柳絮般,飘然落至酒楼前的街道上。
两人刚一落地,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装束相同,手中均拿着长剑,还有一个中年人站在其中,一身长袍,浓眉眼深,身材瘦长,手中提着一把宝剑,正面色不善,目光如炬,直盯着封心锁爱。
“左子穆,我敬你是个人物,今天就在此做个了断!”封心锁爱毫不客气道。
“慢着!”凌云突然出声道。
封心锁爱微楞一下,无量剑派一派之主左子穆本来刚想答话,却被凌云抢先,他先是眯了一眼,竟然有些看不透凌云的深浅,当下不动声色,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其实并非如他所想,主要是凌云所练之武功,大异于一般武学,而且已经到了化实为虚的境界,所以除非同等级的绝顶高手,不然很难光以眼力看透他的深浅。
“左掌门,关于你与封兄之间的恩怨纠葛,在下也有所耳闻,不过此事先错者是你们,封兄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如果你们还要来寻仇,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凌云冷冷一笑道。
左子穆面色一黑,因为他幼时差点儿命丧恶人之手,百般溺爱造成任性妄为性情。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那个逆子不对,只可惜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被封心锁爱所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凌云这话一出,让他理亏,此时若要想出手,恐怕会招人话柄。
封心锁爱却有些不爽道:“风兄,不必与他们多废口舌,就算今日他们不找我麻烦,也难保日后也能如此,还不如当机立断,直接了结恩怨!左子穆,你放马过来,我接着就是!”
凌云心中无奈,想不到封心锁爱居然如此好斗,他的眼力极高,一眼就发现左子穆武功和自己的差距不止千里,比起封心锁爱也是不如,然而周围还有那么多无量剑派的弟子,真打起来自己二人也根本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