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啊,这是谁的手,怎么这么黑!”
庄静伸着两只漆黑如炭的手,根本不明白这掏煤手是从何而来。
为了证实真假,右手用力掐一下左手。
“哎哟,好痛!
天啊,这怎么会是我的手。”
庄静欲哭无泪,双手往脸上搓一把,摊开时手中一层泥灰。
这下一张黑李逵脸,彻底的变成了花猫脸。
“还不快去洗洗,都能搓出一盆泥蛋子来了。”
庄老头儿实在是不忍直视孙女那一身黑炭,像刺猬一样的头发就更不用说了。
她每动一下,就有灰尘落下。
若是头摆动的幅度大些,还会冒起一股黑烟。
“嘿嘿,爷赏个包子呗!
不然,还没到楼上就饿晕了。”
庄静苦于手太脏,又不愿意糟蹋一屉包子,只得张嘴等老头儿投喂。
“张嘴!”
庄老头儿摇头,放下手中的屉笼,拿一个包子掰开吹吹。
一股牛肉混合着香葱的霸道味儿直钻鼻子,庄静吸溜着口水一口半个。
冒着热气的馅,烫得她眼含热泪都舍不得吐出来。
张嘴哈几口气大口咀嚼,一个大肉包子两下就炫完了。
“好好吃,还要!”
庄静一尝到味道,干脆不挪窝了,一屁股坐在金砖上。
爷俩一个喂一个大口吃,不一会儿就干掉半笼大肉包。
庄静肚里有食,这才扫一圈大厅内。
没有两只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两只在养殖场打牙祭,麻利儿地起身上楼洗澡换衣服。
外面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她可没有大白天去接子弹的爱好。
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睡一觉醒来再战。
…
轰炸机丢失目标,在这一片上空一通乱扫后,飞向下一片区域。
它完全不知道消失的目标,正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洗唰唰。
连续不断的轰炸,将很多建筑物夷为平地。
废墟下掩埋着残肢断臂,还有一些人被压在废墟下苦苦挣扎、呼救。
连番轰炸一直持续到晚上,冰城上空的轰炸机才飞走。
浓烟和火焰遍布整个城市,一群群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乌鸦。
落在废墟上,发出瘆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