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下山(上)
临近傍晚,亶爱山玄光天洞府外,陆续有道人驾云往庆国而去
“道友不必相送,我等还会再遇。”
着藏青道袍的玄清观中年,名朝为,双手环抱阴阳,携身后三名弟子,同玄光天六人拜别。
“然也!大劫将至,年青一代人才辈出,跟着他们,缘法妙不可言。就是可惜了,大的小的都争不过,我等苦修数个甲子只能沦为背景,着实憋闷。”
“此役年轻一代是主角,我等还需做好护道之职。”
和申与二酉一左一右携身后弟子一同还礼,二人为师兄弟,乃通幽散人弟子。二人速来不和,三句话不到必定互掐,这不,和申闻听二酉的话当即脸红脖子粗起来。
“怎么?师弟的意思是我会抢徒弟的风头?笑话,金宝,你说说,凭你的本事,还需要师父护道吗?”
他虽叫唤自己的弟子,可眼睛却是盯着二酉身后的两名尴尬低头的师侄。
“嘿~师父,您老人家要是手痒痒,徒儿给那赢勾电麻了抓来让您过过瘾。”
名叫金宝的弟子跟个球似的,看起来憨憨的,但小眼珠子转的极快,马屁拍的滴水不漏,即没得罪师叔,又让师父开心,至于俩师弟,他可就管不着了。
“道友若真想修我玄光天法门,倒也不是不可,此役之后贫道自会上禀家师。”二酉无奈摇头,没有搭理,看向朝为身旁的神俊青年。
“多谢道友!”青年名道韫,乃是静虚道人的关门弟子。
待玄清观一行人往西北而去,和申哼了声带着两名弟子驾云往北飞去。
。。。。。
‘细想下,师父说我八门先天开启是天赋,莫不是因为我资质不行,比不过常顺,一来为自己留点面子,二来照顾我的感受??’
常顺见王庶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沉思,熟不知对方陷入了深深的。。。额。。。深深的自闭中。
“或许。。。我是说或许啊~”
各自沉默了一阵,常顺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见姜玉漱静静地看着自己,眼里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这才意识到王庶在意的是什么。常顺脑子转的也很快,有些哭笑不得地提出了一个比较牵强,但若假设成立,确实可能的可能。
“如果浊气没有对你造成污染,说不定这才是你真正的天赋。”眼见王庶重新焕发光彩,常顺讪讪道:“其实灵根这种东西吧。。。我说的是真的哈。。。没有骗你。。。其实关于灵根的种种,我从我师父那里听说过一些,也看过一些记载。”
“什么样的记载?古书上怎么说?肯定不止你说的那种方法对吧?”王庶急切地想要给自己挽尊。
“嗯。。。呵呵~~。。。肯定是不止一种的。。。”
常顺一阵好笑,他对王庶的观感是极好的,机智聪慧,善于变通,不应该这么孩子气才对,虽然确实是个孩子。
“但是,无论是我师父,还是古书上,说的都很模糊。我说的方法,其实是一种后人摸索出的,且只针对五行灵根的验证之法,不全面的。”
王庶重重点头,深切认同,极力为自己挽尊,静等常顺这个救世主讲完。
“我师父曾说,生灵都具备灵根,只不过有些人的比较特殊,得天独厚罢了。并告诫我不要太过在意,它存在必定有存在的道理,日后慢慢便会知晓。而古书上说的更模糊,只道出了灵根的品阶,连像样的描述都没几句。说的是:灵根分道品、仙品、天品以及地品,凡有名讳,即为天品,有望成仙;仙品灵根受大道垂青,除却五行灵根,皆不可描述;道品灵根千万年不出其一。。。。后面就没有了。”
常顺耍了个小聪明,他没完全说出实情,那本古书极厚,但只有这一段话,而后面全部是空白的,似乎是自己消失了。他深怕王庶再消沉,末了又安慰道:“我刚刚的假设如果是真的,说不定你就是仙品中那些不可描述的仙品灵根之一呢?”
“呼~~”王庶吐出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心道:‘舒服了~~’
“我就说嘛!想我一生辉煌,怎么可能出了谷就成路边货了呢!那也太捞了吧!肯定是这样的,不可描述,不,是千万年不出其一的道品灵根!”
王庶看向姜玉漱,见其欣然点头,很满意的自信一笑,回了个点头,而后看又向常顺。。。无视了常顺。。。。工具人用完了。。。得丢。。。
篝火驱散黑暗,即便看不到几丈之外的世界是何种面貌,光所带来的安全感也是无可替代的。就在王庶心情舒展,即将坐下时,他的身子顿在了半道,将坐未坐,撅着屁股,头和眼睛处在篝火的昏暗光线与黑夜的交界处。
“咦!?北地怎么会有萤火虫?”他眨巴了下眼睛,看向对面的山坡,如此说完方惊醒,就算封魔山东南两面的雪少点,亦是银装素裹,少有绿意。
姜玉漱和常顺顺着王庶的目光转头望去,前者撇了眼,眉头不由得皱起。后者几乎是在望向萤火虫的瞬间,蹦了起来。不怪他失声惊叫,因为相聚不到百丈的山坡上,银色光点数不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