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秋正在气头上,什么怨念一股脑全倒出来了:“谁让师父您平日里就没教过我什么,还是徒儿勤勉,日日泡在一楼的藏书阁里,将一些歪瓜裂枣的奇事通晓了个遍!尽管如此,也是受尽了白眼。”
她这小师叔听着威风,实际上憋屈着呢。
“嗯。”
男子说了句偏题的话:“确实是为师的失职。”
那您还拦得这么理直气壮。
蔚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要偷偷摸摸地溜走。
谁知刚走到门口,房门忽然‘啪’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连窗户都挨个紧闭。
回头一看,那墨袍男子刚收手。
显然就是他做的好事!
蔚秋气恼道:“师父,您为何又拦我?”
说完,便听见男子道出了一个十分离谱的要求:“你说为师没有好好教过你,那从今日起,你一日没有学会为师那日教你的曲子,便一日不能去看随意。”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蔚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同腰边别着的暗雪都寒光大绽,无声地向男子抗议。
“难吗?”
燕不虞似是在问蔚秋,又像是在问暗雪。
甭管哪个,蔚秋第一个不同意:“待徒儿学好那首曲子,恐怕黄花菜都要凉了!师父您想看着随意去送死何不直说?”
“那你请便吧。”
燕不虞摊手示意她自行决定,出奇的好说话。
待她满心欢喜地去开门,才知道他所谓的请便是什么意思。
分明在说:这门你能开得了,我服你,你爱干啥干啥,若开不了就留下来乖乖练曲!
最奸诈也不过如此了!
蔚秋怨愤地回头瞪着不远处的男子,心中念念有词:师父啊师父,您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得可真狠,居然连条活路都不给!
您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师父吗?
少女的脸色时而怨愤时而憋屈,好不精彩,尽管如此,却仍旧无法改变男子坚决的教学态度。
到最后,蔚秋垂头丧气地拿起笛子准备吹曲子。
奈何几日未练,连音该按哪个孔都忘记了,只得眼巴巴地瞅着那个清闲无事干的男子。
“师父……我忘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