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儿听了之后,并没有别人预期的意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没找到使坏的人之前,她恨不得分分钟将那人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然而当她听到,她们的下场这么惨。竟然会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然而可怜的是弃子和一些炮灰,那些真正作恶的坏主子,却依旧高高在上,继续指挥下面的人作恶,这样一来就觉得有些恶心了。
管你是谁,管你有多大的手段,我依旧是我。
这就是魏凝儿总结出来的宫廷生存发则。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凡是讲究方法,不急不躁,方能于绝境中,求得一丝生存机会。
所谓枪打出头鸟,这次的事情,她已经够出风头了,所以后面解药的事情,就交给太医院了。这也是她暂避锋芒的原因。
其实前面鱼正阳本来想问的,她故意用他要泡药浴为借口,让他闭了嘴。
这会她东西也拿了,外面该交代的也交代了,终于要面对他了。
“宋宫女,大人说他已经泡满一个时辰了。”
“好,我这就来了。”
要帮他扎针的了,情况却有些尴尬,那就是她扎针的时候,鱼正阳必须要半果。这对于她来说,有些难度,对于古代人的接受范围,也有些挑战。
“那个大哥,你能不能跟大人说,让他请个太医来,我可以告诉那人治疗方法,只是下针之人不是我。”
“你这个丫头,怎么打退堂鼓了,我说过,只要你治疗,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没想到,鱼正阳的耳朵这么灵,隔这么远她们在外没说话,他都能听到,魏凝儿都有些怀疑,前面他们在说话时,这个人是不是在里面偷听的。
“大人,稍安勿躁,只要找一个行针手法熟练的太医来,就可以操作。”
“那你意思,你不能胜任了?你还想回去,或者将前面说过的话,答应我的事情全部推翻。”
没想到鱼正阳反应这么激烈,魏凝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还是说,你怕看了我的身体,以后没人敢要你了?”
“不,不是。”
“那是为何?你放心,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大不了我娶你好了。”
这下轮到魏凝儿欲哭无泪了,算了,不就是一个大男人的身体吗,她是医者,心正不怕影子歪。
魏凝儿突然觉得她怎么是自己挖了一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这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前面下着刀子,地上都插满倒刺她也得踩啊。
“既然大人都不在乎,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又何必如此在意。反正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大人顶着。”
“嗯,这样才像话。”
“要不要先喝点水,吃点东西,针灸也是体力活。我这针灸的话,时间不短吧。”
“大人也懂一些?”魏凝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看他了,他好像懂很多东西似的。
“我不懂,只是胡乱猜测的。”
好吧,魏凝儿喝了好几口水,等她喝完了才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等她看到自己手里的杯子,琢磨出嘴里隐隐熟悉的味道。
脸通的一下红了。
她似乎和鱼喝了同一个杯子,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