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处于自己推理状态中的江禾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变化,神情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甚至感觉浑身都热血沸腾起来。
“没错了……真的没错了!就是太安静了,这沧州城就跟一潭死水一样!”
江禾手舞足蹈的跑到路寒面前,激动道:“路无殃,你想想啊,你要是折梅手,在向府衙宣战的情况下,能只杀一人?这跟之前有什么变化!”
她一把抓起桌面上关于董燕秋的尸检报告,眉飞色舞:“况且你看,这董燕秋的死亡时间,分明在我们掌握他真实身份之前,这摆明了就是他早就想杀的人。”
“折梅手要真想宣战的话,手里的动作不会就这么一点的!”
路寒听完这段话,犹如受到了醍醐灌顶,眼神微亮,一大段信息如同潮水般从脑海深处涌现。
——
你是谁……
算了,不管你是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
路寒本以为这只是折梅手的一段宣战词,仔细回想起来,这段话中的主语“你”却被他自己忽略了。
能在犯案后仍然逍遥法外,蹦跶两月之久的折梅手,能是个蠢货吗?
在路寒抵达沧州的那一天,一连串的应对方式下达,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犯案难度直线上升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对手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变更。
从沧州司马,变成了路无殃。
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开头留下“你是谁”这三个字。
所以,与其说折梅手是在向沧州的衙门宣战,倒不如说他是在向如今衙门的主人,案件的主办官路寒宣战!
想通这一切后,路寒看江禾的眼神瞬间就变了,由衷的敬佩道:“书院五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之前还真是无殃小看姑娘了。”
“那是自然。”江禾满脸自得之色,要身后有一条狗尾巴的话,恐怕都要翘上天了。
她正想进一步发问路寒接下来想要做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好了,二哥不好了!”
两人抬头往外望去,路衡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路无苦,什么事把你吓成这幅模样了?”刚刚想通一大疑点,江禾如今的自信心爆棚。
路衡如今显然没有心思与她掰扯,忙不迭的跑到路寒面前,急声说道。
“二哥,不好了,封庭风那个疯子,昨天竟是将杨云还有昨天被害者的母亲绑走了!这是他送来衙门的东西!”
“什么?!”
江禾脸色大变。
封庭风送来的东西很简单,除了一个小瓷瓶之外,看上去最重要的就是一封信。
只是接过信还没展开的时候,望着瓷瓶,路寒的心中就已然心生不妙的预感。
——
致路大人。
两人中毒,而你手中的解药只有一颗。
你的选择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