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一阵清脆的打铁声,打破了小镇黎明前的宁静,天还是灰蒙蒙的。
只见小镇西北角的一家铁匠铺内,炉火旺盛,一位中年精壮汉子,赤膊上身,正领着一年轻后生交错击打一块剑坯。而在一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在呼哧呼哧的拉着风箱,别看她皮肤黝黑,但是五官周正,自是有很多人上门来说媒。不过都被她爹以年龄还小给推辞了。
“爹,这批刀剑差不多打好了,那胡监军应该也就快来了吧。”那年轻后生名叫刘元生,是这个铁匠铺家的大儿子,他爹就是旁边的精壮汉子,刘三把,打铁有三十年的时间了,在方圆百里之内无人不知。
“前几日,听那写过路的商客说,风临城似乎吃了败仗,损失不小呢。”刘元生看向自己的父亲,不过刘三把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默不作声。
“哥,那风临城大吗?”在一旁拉风箱的小姑娘好奇的问道。
“大,当然大了,方圆千里以内就数风临城最大。而且那里还好玩的很,有时间哥哥带你去啊。”刘元生对着他妹妹眨了眨眼,逗得妹妹一阵咯咯笑。
“叮叮叮”清脆的打铁声传遍了这个偏远隔壁小镇的每一个角落,有的人家开始闻着这打铁声起床了。
这时,从小镇的入口处走来一个人,天微微亮,看不清人影。
正在休息的刘元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远处的人影,不过倒也没什么反应,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爹,你说这高大哥,每天都那么早的出门,是干什么去了?”刘元生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知道此人叫高明,是一年前来到朵家镇的,来了之后就在他们家不远的一处废弃的窑洞内住了下来。自从住下了以后,刘元生就几乎没见过他出来过,仅有的一次还是来找他爹打了一把短剑。
此后镇上的人也大都知道了高明的秉性,慢慢的都习惯了。
可后来,刘元生发现,这个高明每天黎明之前都会从镇外回来,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出去干嘛。
“他会不会是出去杀人了?”刘元生想到这里,一阵心惊,“听说最近关外有几处马匪都被人莫名的端了,会不会就是他干的?”
刘元生看着高明的身影慢慢走进,心里有点紧张。
“哥,你就瞎猜吧。这高大哥斯斯文文的,哪里像是一个习武之人啊?况且他每次回来你见过他手里拿过兵器吗?”元生的妹妹一脸笑意,感觉自己的哥哥真是异想天开。
“元馨,这就是你不懂了,不是有那种飞天遁地,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武林高手吗?或许这高明就是那类人也说不定哦。”刘元生双眉紧锁,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凝重。
“啪!”的一声,刘元生的脑袋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天天让你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是不听。”
只见一中年妇女来到刘元生身后,对着他就是一顿数落。元生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娘,顿时脑袋一耷拉,任凭他娘说骂。
“赶紧吃饭了,吃完饭以后去你你朱大叔家买两头羊。眼看着年关就近了,还什么都没准备呢。”元生娘心头一阵烦躁,作为一家的女主人什么大事小情都得要她来操持,有时难免会心情不好。
刘三把爷三儿,发觉了女主人今天的心情欠佳,一个个的赶紧回屋里吃饭去了。元生娘这时也转身回屋,不过突然瞥见了一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是高家兄弟啊,这么早就出去了啊,吃饭了没,要不要来家一起吃啊?”元生娘很热情的招呼着。
那高明看到是铁匠铺的女主人,也是面带微小的打个招呼,不过对于吃饭还是委婉的谢绝了。
高明穿过一道土堆,走进了自家的窑洞。洞内虽然捡漏,但是收拾的干净整洁,洞顶一颗避尘珠,微微发光。东面的墙壁上,刻着十几个古怪文字,像是随手涂鸦之作。
高明盘膝坐在蒲团上,长舒一口气,双目幽深。
“看来这太阴炼体之法确实有效,灵胎吸收了太阴以后,不仅越发灵动,而且还衍生出许多妙用。”此人正是蓝玉。
五年前,他一路向西逃遁,穿过无数崇山峻岭,险恶要塞,终于确认那三名追击他的无极道修士并没有追来,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神识顽疾再次爆发,差点又是走火入魔。蓝玉猜想是因为这些年一路逃遁,自身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心神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再加上自身灵力使用过度,伤了根基,才会导致神识暴动。
于是,他在一年前落脚在这朵家镇,想修整一段时间。这一年来,他除了炼制丹药恢复元气,以及借用太阴之力孕养灵胎。
此处属于大漠戈壁,已经距离天南地界不知多少万里。起初的时候,蓝玉修炼灵胎还算顺利,可是某一天一群马匪盯上了他,无奈他只能出手将他们灭掉。后来又接连遇到了几股,也都让他随手灭去了。
后来为了自己的清净,他就找上刘三把锻造了一把短剑,用它将千里范围内的马匪尽数除去,一时间方圆千里范围内匪患断绝了。
抬头看向墙壁上的那十几个图案,这些都是蓝玉从那残片上以及魔种上面临摹来的,他想找出这些铭文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过最后还是一无所得,蓝玉心想只能以后找机会慢慢找机会了。
时间转眼两个月过去,年关近了。
朵家镇家家户户都在杀牛宰羊,迎接新年,毕竟忙活了一年嘛,到头了总要热闹热闹。
不过,刘三把家在过年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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