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手足无措的站在这个所谓的秘密基地。
这是一间差不多只有五六十平左右的房子,房间里最大的那面墙上是由密密麻麻数以百计的小屏幕所拼凑出来的大屏幕,每个小屏幕上所播放的是一处地点的实时画面,每个小屏幕上的画面在停留三秒后就会在自动转换,也就是说这一面墙的监控是监视了整个陈氏城池所有的角落街道。
在这些监控前面放着一个差不多将近要与那面墙长度一样的操作台,操作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全息投影和操作按钮,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就坐在那里,头发凌乱皮肤白皙到成一种病态的感觉,耷拉着眼睛几乎半躺式的坐在悬空座椅上,感觉像是网吧里网瘾少年,有一种肾虚男的既视感。
除此之外整间屋子就显得破旧的多了,几个零零散散的办公桌,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嘴里叼着棒棒糖,正趴在桌子上看着投影出来的动画片,还有一个看似跟陈默差不多年龄的少女,撩了一下齐耳的短发站在肾虚男身边查看着监控,整间房子并没有多少空余之地,还有一小块空间用白布围了起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医疗室。
陈默忽然感觉,这弑神者的秘密基地,貌似有点不太正经……
许倩将两门手炮随意丢在一旁,感觉就像是在丢垃圾一样,手炮掉落在角落里,那里像小山一样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掉落在那里激起一阵丁玲咣当的响声,还有一个电磁手雷从上面滚下来差点被引爆,看的陈默是一阵的心惊胆战,这哪里像是传说中的神秘弑神者队伍,这反而像是一个雇佣兵团伙,一个不高兴就举枪出去抢银行的那种。
路羽走进来后将身上的外套随意丢在一旁,大大咧咧的把胳膊往陈默身上一搭对众人说道:“各位,把手头的工作都放一放,给大家介绍一下新伙伴,叫……额……你叫什么来着?”
“陈默。”
陈默有些无奈的回答,现在是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只是这个地方不正经,连这个当老大的都很不正经,如果说刚才还觉得这里像雇佣兵团伙,现在反而觉得有这老大更像是地痞盲流子团队。
“哦对对对,陈默陈默,以后大家多多关照新人,争取让他早点增强我们的战斗力就好了。”路羽伸手挨个指着介绍道:“那个瘦了吧唧一副要死样子的叫李清风,我们所有的中央系统作战方式都是由他负责的,那个和你应该是同龄的姑娘是唐念,这可是我们当中的近战先锋实力出众的,这个小姑娘叫秦元元,是一位超凡者,能够开启任意位置距离的传送门,是我们的后勤保障,许倩就应该不用介绍了,叫倩姐就好,我们的枪械大师,还有一个人邱小苏,他出去执行任务了,是我们的爆破专家,我路羽,你们的队长,陈氏弑神者负责人。”
当路羽介绍到自己的时候微微仰脸,脸上是充满了骄傲。
谁知那个一直看动画片的秦元元并不买账,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路羽赶忙跑过去蹲在秦元元身边,一脸讨好的问道:“怎么了小元元,你怎么不高兴了呀。”
这奇怪的大叔如此献媚的表情还是很讨喜的,陈默想笑但是不敢笑硬憋着,其余的人仿佛见怪不怪搭理都不搭理各自忙各自的。
秦元元气鼓鼓着小脸不高兴道:“刚才还敢威胁我,说我再开错门不给我买棒棒糖吃,那你别给我买了,我也不吃了,我再也不吃棒棒糖了不行么!”
一听这个路羽可是慌了神,让他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出去跟人干架还行,让他哄小姑娘,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路羽忽然间急中生智,抬手指着陈默开口:“你可误会我了,我是去给你准备惊喜去了,你看,就是这个小子,他跟我说他知道哪里的棒棒糖是最好吃的,所以我才专门带他来的。”
“真的?”
秦元元眼睛忽然一亮,炯炯有神的看着陈默,陈默都能够感受到那目光里带着炙热的期待和迫不及待的焦急。
遭到无妄之灾的陈默一脸惊讶,看着正在跟他挤眉弄眼都快急坏了的路羽,他只得点了点头回答道:“好吧,是的我知道哪里有卖,但是我身上没有钱了。”
“好耶!”
秦元元几乎要从座位上蹦起来欢呼,她小手一挥老气横秋道:“钱不用操心,本公主有的是钱,你只管带路就好了,只要糖好吃,本公主就收你做小弟了,以后谁再欺负你就是跟本公主为敌。”
陈默也只得借坡下驴笑道:“那小弟先谢过公主了。”
秦元元得意洋洋的站起身来有些迫不及待的现在就想去。
但是随之唐念走了过来伸出纤纤玉指按在秦元元的小脑袋瓜上,毫不留情的一把将秦元元按回座位,开口道:“晚两天再去,他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休息,这时候再出去对他身体不利,等他休息好了你想去哪再去哪。”
而后看着陈默轻声道:“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好的。”
见有人解救陈默赶紧跟上唐念走进那个挂着医疗室的床位上。
秦元元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撅着小嘴嘟囔着:“那好吧,你们可不许骗小孩子,骗小孩子可是要遭报应的。”
秦元元貌似对唐念的话是言听计从,继续趴在桌子上看动画,李清风对此漠不关心,隔着咖啡盯着监控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
路羽看见秦元元无事后便松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屋子,反观许倩在不战斗中的她显得更加高冷,抽着烟看着墙上那间狭小的窗户不言不语,衬托着她更加拒人以千里之外。
白色帘子拉上,躺在床上的陈默正在被唐念拿着消毒剂清理着伤口,而后一处一处的包扎着,伤口太多甚至导致用了两卷纱布才都包扎完,陈默几乎全身上下都被裹上了纱布。
或许是他太累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而后闭上了眼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