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男神的低音炮温柔地让人耳朵发痒,但我却忍不住泪流满面。因为,就在刚才,我在男神的雪白的袖子上留下了一坨可疑黄色的印记。我那攒了二十年的脸面,就这样丢的一点不剩。
此刻我的心里一片荒芜,唯有泪水能从荒芜中涌出。
“哎看这里”男神好像对那坨马赛克没什么反应,反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串铃铛,男神玉手轻摇,铜铃脆生作响,撞破雨幕,直击心灵。
铃声入耳,只在心头刻下造化二字。
然而很没出息的,我只记得雨水顺着男神发鬓流下来的样子。
此刻,在初见男神时心中飘过的一连串形容词我再也想不起来,我只知道,从今天起,他就是我永远的男神了!
“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男神的怀抱暖洋洋的,让人心安。
是真朋友就给我快递一箱502,我要把自己黏在男神身上,谢谢各位!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
我缩在男神的怀里,寒风冷雨都被隔绝在世界之外,只有悦耳的牧铃和男神温暖的清唱。
此刻,我终于确定,我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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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心大的。碰上如此玄幻的遭遇,竟然还能睡的昏天黑地,雷打不动。
我能平安活到成年,果然首先要感谢国家长治久安!
一觉醒来,我的身上干干净净,襁褓也换了。这襁褓看起来有七成新,布料摸起来柔软顺滑,就是针脚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当年十一岁的我给芭比娃娃做的衣服,差不多就这个水平。
好吧,咱们还是不说襁褓了。我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家具都是木石结构,以我的二十几年的艺术鉴赏经历来看,能看出来——呃,这些东西大概都很贵?
一盏绘有白梅傲雪的屏风横亘在房间正中,将房间格为两间。
屏风外,我听到男神正在和其他人说话。
好像还是在说我。
“牧神所言不差,此女身上确实有羽鳞二族气息。”
“三族之中,并没有孩子遗失,而且,此子身上的羽族气息十分陌生,这……”
“此女既然来了天疆,便是与天疆有缘,再说,我天疆也无见死不救之辈。雉君无需担忧,我观此女身上虽然气息驳杂,却无邪秽之感,想来不是什么邪物。
我平日忙于政务,难免冷落了我儿若梅,如今留下她与若梅做个伴也好。”
“牧神慈悲,玉雉衣感佩于心。”
“伐天虹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