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秀,久见了,这位是?”
“这位乃是森狱神医非非想,之前我为玄嚣所迫,多受非非想照顾,如今魄如霜情况不明,亦不好耽误,在下便冒昧将二位都请至此处,还望姑娘见谅。”倦收天眉宇间颇有些忧虑,拱手赔罪,“在下亦知姑娘如今颇为不便,但……”
“无妨,患者为重,北方秀客气了。”
我与倦收天略微谈了几句,问明事情始末。
我走之后,六弦之首苍被森狱偷袭,倦收天以名剑金锋交换导灵盘救治弦首,而魄如霜为换回名剑金锋,以全身功体交换名剑金锋。
“魄如霜原为论剑海排名第三的剑者,为论剑海救回,如今不便移动,便请二位来此了。”倦收天解释道。
“原来如此,听起来颇有些棘手……”
“倦收天,你想好了吗?”
我们话音未落,便见论剑海副席,桓正修雅自论剑海中踏步而来。
“这二位便是我为魄如霜所寻医者,这位乃森狱御医非非想,”倦收天看了看旁边那个龟仙人,然后看看我道,“这位是逐月流萤·璧羽衣。”
“我曾有言,你只可带一人进入。”桓正修雅反对道。
“医者各有所长,更何况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与非非想先生共同探讨,或许更有把握。”我积极申请,比当年申请奖学金还要积极。
“论剑海的规则不可更改。”桓正修雅说得斩钉截铁,话里话外都是不可通融的意思。
“这……”我看看倦收天,再看看非非想,“那便这样,在下所长并不在号脉探病,便由非非想先生进入为魄如霜探查,若非非想先生能医治,那自然是最好,若不能,便等非非想先生出来与我一谈,如何?”
“可。”这个不违背原则,桓正修雅爽快地答应了。
“有劳姑娘。”
两人匆匆而入,我抽时间给姐姐回了个信,将回家的时间再往后推了推……咳,希望姐姐不会炸吧。
刚刚将信传出,就见倦收天与非非想从论剑海而出,面色不佳,看来情况不妙。
“如何?”
“魄如霜丹气已失,四肢百骸无活气流转,武脉有萎缩征象,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非非想十分纠结,看着我道,“姑娘可曾见过?”
“听起来像是失了根源,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琢磨了片刻,倒是有点想法。这种情况,看样子是要重铸本源?但要如何做呢?重塑本源也要有材料才行。若是有涅槃之火在,那就轻松多了。
“其实,也只要重生丹气便可。”非非想突然说道,倒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若是能以血亲的骨髓移入,想来能助其丹气重生。”
“我觉得可以,只是魄如霜乃是天羌族最后血脉……又要去哪寻找血亲?”
“此事有我去办。”倦收天一肩担下。
“此去不知耗时几何,魄如霜武脉日益萎缩,若是耽搁久了,恐怕对恢复不好。但现在森狱大军虎视眈眈,时局纷乱,北方秀之行也未必顺利,不如这样,”我想了个好主意,“魄如霜姑娘便由我看顾,在下虽不能治愈,但延缓武脉萎缩还是有办法的。这样一来北方秀的时间也能宽裕些。”
“但,论剑海不许无关人出入……”倦收天说着看向桓正修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