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这个连擦头发都不会的肮脏大人
“晴明,我要去看患者,你能自己玩一会儿吗?”我无语地看着这个比我大了两个号的超龄儿童,有点揪头发。
“在下慎不害。”慎不害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
“嗯嗯,好好好。”我快速点点头,“你说的都对,我可以走了吗?”
“在下并没有阻拦丞相。”
“……行吧,你想跟就跟吧。”又不是智障,想来心里有数的。
虽然是个可疑的萝莉控兼社交恐惧症,但本质是个相当机敏的家伙。无论是捧也好,激也好,这家伙都没有透出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在共事的这段时间,这家伙除了符人,没有用过任何其它术法。
这说明什么?除了他刻意低调以外,意味着,我的阴阳师庭院没有了!!
这真是一个肮脏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还是毁灭了吧
大部分时间,居住在这里的患者们并不是无所事事。
病情较重,无法行动的,凑在一起摆龙门阵。说开了,也会提起自己攒下的棺材板,从而发展成名贵木料与民俗的科普节目;病情较轻又识字的,则会给生病的孩子讲武林英雄素还真的故事。闲暇时,替大家写写感悟,编纂成《生命的最后xx天》,并要求刊印出来,每个病友一本,留作纪念;行动无碍的,在病房旁边开了一小块田,种上几颗萝卜小葱。
“丞相,你看这小葱长得好哇。”
“嗯,是长得挺好,过段时间能吃了吧?”
“那要等到来年春天了。”
“哦,那就等到来年春天吧,阿嬷记得给我留一把。”
“好嘞!”
今天再来,那一寸高的小葱依旧英姿勃发,感觉初春就能下锅了。只不过,种菜的阿嬷不在了,换成了跟阿嬷一个病房的张婶在照顾。
就在昨天,阿嬷病情突然加重,很突兀地去了。
怎么说呢……到底没受多少罪。
张婶说,这也是福气。
“丞相,来看李叟?”张婶坐在菜地旁晒着太阳,时不时伸手碰一碰小葱和萝卜苗。
“对,听说不太愉快。”我蹲在菜地边,比划了着看看这葱是不是比昨天有高了一分。
“是啊,今天跟他们家的人闹得厉害。”张婶叹了口气,“李叟不想治了,一下希望一下绝望,反反复复的太折磨人。”
“嗯。”
“不怕您笑,我就想着最后能这么安安静静的,也行。”
“……”
“我跟当家的说好了,到时候一把火烧了,坛子一装,就埋在后院,也能看着他们爷两。”
“还是要好好吃药,至少不会太难熬。”
“晓得的。”张婶笑了,伸手擦了擦沾了灰的萝卜叶子,“看我,尽瞎扯。您快去忙吧。”
“嗯下回给您带几颗生菜种子,我觉得这个天气应该也能种。”
“行啊,种好了,分您一半。”张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再去开块地。”
“成,那我就占这个便宜了。”